“你”蒋乾迟疑了几秒,抬眼,“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不会啊,为什么会觉得可怕,你这么帅。”方映桢先起身,然后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什么啊。”他听到蒋乾这么说。
方映桢笑起来。
蒋乾看了看他,又道:“我以后不会发疯了。”
蒋乾的人生是以触礁和沉没为目的、渴望被海洋的惊涛骇浪毁灭的帆船,遇到方映桢就像是帆船偏离航道误打误撞闯入一个被失意和痛苦遗忘掉的盲区,重新出现新的生机。
自此停船靠岸,打消自我消亡的念头。
那天以后,蒋乾才真正意义上开始配合治疗,智医生私下告知方映桢,蒋乾和他进行聊天的态度缓和了很多,有时候还会积极配合,表现很棒。
蒋乾在变好,一直都在。
与此同时,选考日期也愈发逼近,蒋乾竞完赛之后,每晚就不再把自己关书房里疯狂刷题,而是出来陪方映桢一块儿在客厅里温书。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方映桢写着写着题目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咬手指,每次都没防备地被蒋乾一巴掌拍在手背上,生疼。
“嘶——”这次也是。
方映桢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手,瞪蒋乾:“很疼你知道吗!”
蒋乾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拽过他被咬得坑坑洼洼的手送到他自己眼前:“很丑。”
“丑就丑啊,丑也是丑给我自己看的!”方映桢不服。
“谁说是你自己的?”蒋乾轻描淡写,“你整个人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