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乾身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脑部固定在床头,一只手上还插着吊水的针管,看到他走进来,抗拒似的闭上眼睛。
“方映桢”程湛顿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要接吗?”
蒋乾闻言睁开眼,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他说:“不要。”
“不用,和他说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声音冰冷。
“蒋明州凌晨的时候被抓了,他会越狱,谁也没有想到。”程湛在床边坐下来,“你放心,这回我会想办法让他待到死。”
“不关我的事。”蒋乾把脸稍微转开。
他实在是很不想说话,嘴巴边上都是伤口,说话会很疼。
但偏程湛在一直说话,他的回答一直也在被需要。
蒋乾逐渐不耐烦起来。
“蒋乾”
砰的一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被人拿起来,直直地砸到程湛的脚边,碎了一地。
程湛吃惊地抬眼,看着他。
“出去。”蒋乾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很努力地深吸了口气,恢复成漠然的语气,“我现在不能也不想和你进行好的交流,出去。”
“好、好。”程湛妥协着,一步一步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