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甚至都没有哭,盯着蒋乾很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睛,慢慢笑起来:“你来啦。”
我就知道你会来把我捡回家的。
帮人办好酒店入住已值深夜,蒋乾一手扶着烂醉的方映桢,一手推行李箱。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回,他知道是程乔在联系他。
但蒋乾没顾得上管,掏出房卡刷门,把方映桢连带着他的行李一块儿塞到房间里。
方映桢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盒子,蒋乾掰开他的手臂一看,是法斗。
“好久不见。”他低声对着昔日爱宠打了个招呼。
帮人脱了鞋换掉湿的衣服以后,蒋乾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打算离开,却被人用力地拽住手腕。
纯白的被子遮住方映桢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蒋乾。”他可怜巴巴地喊。
“”
蒋乾掰开他的手腕,却被方映桢再度缠了上来,然后就开始哭。
方映桢抱着他的一只手臂,把眼睛贴在他的手腕内侧,不一会儿就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蒋乾的手腕流出来。
是那种带点发泄似的,听起来很伤心很伤心的哭法。
这只小狗真的很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但其实如果不到确实很伤心的程度,他是不会哭的。
可惜好像总是有人让他很伤心。
蒋乾反感会让他伤心的人,自己却也变成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