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不但温度正常了,连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压抑氛围都消散了许多。
上次上完局解课,唐济她们四人小组用的大体老师被好好地保存着。
唐济拿着张见山给的大楼教室的钥匙,找到了保存大体老师的房间,就在三楼的防蚊灯边。
不得不说,张见山搞后勤确实厉害,解剖楼大部分房间的钥匙都被他弄到手了。
紫色的光亮照着钥匙孔,唐济不慌不忙地将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锁头。
咔擦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里面黑黝黝的,放眼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柜子,一排又一排整齐而冰冷的站在前方。
这些柜子是方形结构,每个柜子前有个拉手。它们的内部结构是抽屉式,里面躺着一具具大体老师们。
“哐当——”
唐济寻着柜角的标签,抽开了属于他们小组的大体老师的柜子。
年轻的女性闭着眼睛,头朝外,脚朝内,安静躺在柜子里。
手机电筒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泛着哑色的光芒。
她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往上扬着。
一具尸体是没有心情的,唐济强压下内心的异样,开始检查大体老师的右手。
刚触碰过尸体的手套没有摘掉,唐济捏起手臂——
原本应该戴在右手中指的那枚银色戒指,确实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