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座雕刻到大半的巨型雕像摆在正中间。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这雕像到底是什么东西,里面融汇了许多的黑白两色对冲,大面积灰色过渡,那些线条、圆圈、波浪等等符号,跟疗养院25层的那个特殊房间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唐济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撇开了视线,不想继续看下去。
西蒙倒是毫无知觉,走到工作室一扇落地窗前。
“哗啦——”一扯,窗帘向两边打开。
午日的阳光和煦温暖,窗户给阳光加了一层滤镜,使得光线更加柔和。
靠着窗户的正中间,摆着一张躺椅,一个小型的圆桌。
“这里,行么?”西蒙抬头看向唐济。
唐济嘴角放平,收敛心神。
摆好位置,西蒙半躺着闭上眼睛。唐济则坐在他身侧,拿出了笔记本和一支笔,准备做记录。
西蒙直接面对着整个落地窗,暖融融的光线拂过他全身。
他的肤色白净,那种白不是黄种人的白,更加接近欧洲血统。因而毛细血管的颜色透过皮肤,在柔和的日光下清晰可见。
他半仰着脖颈,下颌呈现出非常干净利落的线条,喉结微微颤抖。
空气中流动着暖阳的味道,和若有若无的西蒙身上独有的气味,淡淡的,像铅粉的气味。
唐济感到大脑有丁点儿眩晕,可能是他晕铅粉吧,只得勉强咽了咽口水,说:“开始了。”
“嗯。”西蒙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