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哭,他笑了。
水中的涟漪终于被鸥鹭点醒,他高举着手臂,声音也振奋了起来:“九个六!”
……
韩瀚海吐了。
没顶住,几个人轮流灌他,去厕所惨兮兮地吐了。
但上战场总要中几枪,斗酒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都病恹恹地枕在了沙发上,小木桌一片狼藉。
虽然都是满身酒气,但好歹也臭味相投了。陆寅柯拥着杜彧,几人舒舒服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他们谈到了未来,谈到了生活。
突然,袁佳皓似乎想起了什么,懒洋洋地抬手一拍脑袋:“儿子诶,你下学期不是要去uc berkeley做交换了吗,记得给你爸代购,我女朋友列了一米长的清单呢。”
陆寅柯心不在焉地敲着手指:“代屁代,要去你去。那鬼辅导员非要我交资料,我看那个方向又不对口,就没怎么放心上,谁知道就被选上了。”
“唉一说到这事我就烦,过几天还要找他问问怎么取消,估计还要跑趟教务,又是一大堆屁事。”
他嘀嘀咕咕好半天,三分无奈七分烦躁,天大的好事摆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
杜彧缓慢地反应了几秒,终于蹙起了眉头。他把肩上的手臂拍下去,软塌塌地按着陆寅柯肩膀就强迫他跟自己对视起来。
“什么伯克利?那个加州伯克利分校吗?”他嘟囔道,“你又在犯什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