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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等价替代品可难找了。”陆寅柯诡谲地眯起眼,好半天才一打响指,“嗯,不过机智如我,还是想到了。只是你如果要放弃上面一条,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要我主动吗?”杜彧偏头打量他。

陆寅柯歪头一想:“不必。”

“那说来听听?”

“说,可以。但你要是不答应,伯克利这事儿就再也不谈了,而且你还不能跟我摆脸色。”他挑衅地看向杜彧,“怎样,敢吗?”

“你激我?”杜彧挑眉,酒精壮了他的胆子也雄了他的锐气,“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陪你玩这个游戏?我要是不玩了呢?”

“你不会的,”陆寅柯得意地笑出一口白牙,“就凭你在乎我。”

这一句可太犯规,杜彧感觉自己就跟塞了一大勺黏稠的蜂蜜酱似的。它硬是堵在那里滑不下去,偏还甜到齁人。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在狡诈和纯良之间收放自如,但始终步步逼他要害,让他进退失据左右为难?

“你现在倒是相信我了?”他恨恨磨牙道。

“一直都相信。”陆寅柯笑得扎眼,“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罢了,他就像只被戳瘪的气球,被捏住七寸的游蛇,被五指山压住的泼猴,空有一腔抓耳挠腮的怨愤也只能乖乖放下,心甘情愿让对方搓圆捏扁。

他恨极了这身不由己的感受,却又隐隐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