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看的人总能看到的,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看到的。
在他锁上柜门的时候身边就有口哨吹起来了,是先升后降的音调,毫不掩饰的赤裸调戏,还伴随着慵懒的一句“颜色挺浅”。
“陆寅柯!”
杜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跟陆寅柯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防狼似的回避着,他敢说这要是韩文涛他绝对不会如此狼狈。
“好的好的,主席我错了,”对方乖巧地低下头,嘴角的弧度埋在阴影里显出了三分真诚,“我真的是无意看见的,下次一定不看了。”
下次?还想有下次?做梦呢?杜彧蹙蹙眉头,神情略显出两分复杂。
真烦。
真烦。
他为什么会这样怕这种事的发生?
虽然以前也有男性会以打量的神情盯着他看,他也确实会有些厌恶,但还不至于真往心里去。
他把这归因于陌生,以为熟人间就会好上很多。但一把陆寅柯和韩文涛对比放置起来,他又感到事情有一点点的偏离了。
如果对象是韩文涛的话,他说不定还能跟他互相打趣两句,毕竟男性之间还是很少顾忌的;但如果是陆寅柯的话……想到那人晦暗不明的眸光,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并不是怕,只是隐约觉得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而他讨厌麻烦。
“哦?主席你刚刚是不是抖了一下,难道你又……”陆寅柯在“又”字上重重咬了一下,“冷了吗?”
“冷个屁。”杜彧回过神把钥匙圈戴回手腕,“赶紧进去洗澡。”
洗浴中心里的灯光是暖调的,地砖是光滑白净的。淋浴间宽敞到配了小板凳,最重要的是中间还有两个圆形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