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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对就是不对,哪里都不对。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

跳脱的乐曲,醉人的酒精,狂放舞动的男人们……他的神经又在一切刺激中隐隐跳动起来。

他愣怔地盯着那人的唇瓣,迷迷糊糊中,似乎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并不是这里。

这不是好与次的问题,是心的差距。

他渴望的是杜彧生气时嘴里吐出的冷嘲热讽,是别扭时吐出的含糊其辞,是害怕时吐出的故作沉稳,是开心时什么都不说的抿唇微笑……他甚至连他拒绝自己的话,都觉得是可爱的,虽然那并不动听。

想亲他。

想在他生气时亲他,想在他别扭时亲他,想在他害怕时亲他,想在他开心时亲他。

尤其是,想在他拒绝时亲他。

想一直亲他。

亲到他犀利刻薄的嘴再也说不出恼人的话,只能发出婉转动听的呻吟和细细碎碎的哽咽。

如果能说出“喜欢”,那就更好了。

他一向是个强硬派,什么时候却成了畏手畏脚的懦夫?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担心过了头,还没正式开始就先给自己打上了一幅镣铐。

他是第一次换位思考了吗?

不,他还是为了他自己,他怕他离开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