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寅柯就不一样了,明明是他先提出的破提议,结果不管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很放得开,最后只在最近做春梦的对象这个话题上喝了一杯,还借机澄清了自己并不阳痿的传言,真便宜他了。
这家伙现在还能走,甚至不用人扶,清清爽爽把两个真烂醉如泥的家伙扔给了后头一群人,号称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也就两个岔路口,他就是想跟杜彧独处。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喂主席,”陆寅柯的声音有些飘忽,“你最近真有喜欢的人了?”
“我喝了酒。”杜彧说。
“但你喝了酒也可能是有的意思啊。”他不甘心地追问道。
“我三次都喝了酒。”杜彧回。
“行吧,你总有借口和理由,我早就习惯了。”
“但怎么办?我…好像觉得很开心……一个劲儿地想笑。”陆寅柯的笑意像是要从声音里溢出来,波澜起伏地冒起蜜色气泡。
“你确实在笑。”杜彧陈述道,“而且很傻。”
甘愿被骂,他大摇大摆笑眯眯地走了一路。
晚风是温的,吹在身上不够凉爽却也算降燥。有蝉鸣,此起彼伏的,应和着两颗不安跳动的心脏。两人的阴影在不同的路灯下交交叠叠,看上去有几丝难舍难分的缠绵。
这样平静和谐的散步一直持续到了宿舍门口——如果不是陆寅柯突然转身挡住了杜彧前进道路的话。
他似乎才想起什么,变脸似的耷拉下了嘴角,“但你今天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喝交杯酒?”
杜彧被他逼得往后倒退了两步,直退到了没有路灯照射的阴影中,“没有为什么,”他皱起眉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