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的神色变了几变,但终究冷却下来了,他淡然地坐起身。
“够了,我烦了,我自己在说什么,我清楚得很,只是你到底来不来?”他扬起下巴,高傲地笑了笑,“牵不好自己养的狗是主人的失职,但我会牵住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小狗。”
陆寅柯的双眸在猝然间抬起了,凶兽的爪牙不知何时已经攫住了猎物的咽喉。
杜彧的心跳猛然跳漏一拍,强势的语句瞬时化为了忸怩的呢喃,“还有,你……不是一直想……抱我吗?如果这样能给你安全感的话,那……我同意了。”
此时此刻,陆寅柯再没有拴住自己的理由,他的绳索被解开了,只因那人对他的无条件信赖。
他踏着凌乱的步伐,炽热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奔涌着流向四肢百骸。
“是,我是你的,我是,我会一直都是你的。”
他跪了下来,牵起杜彧的手指,细致而小心贴上嘴唇,颤抖着亲上了手腕。
“但真的可以吗?”他嗓音干涩,“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勉强你……”
杜彧摇了摇头,拉着他坐上了沙发。
他温柔地扶着陆寅柯的下颌,在他唇上印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抱吧,抱我。”他用拇指蹭了蹭对方发红的眼尾,“我的小狗。”
这像是一声带了催情功效的指令,陆寅柯在下一刻就将他一掌按倒在了沙发上,发了狠地啃咬起他嘴唇,从下唇吮到上唇,把灼热的气流混杂进彼此的呼吸里,交融,缠绕。
杜彧张嘴,笨拙地回应着,轻轻触碰他的唇舌,与柔软灵活的舌尖嬉闹在一起,急促地喘息起来。
陆寅柯等不及脱他衣服,手掌干燥空落得抓心挠肝般难以忍受,干脆直接探进他里衫把手贴合了上去,掌心与皮肤的接触让他舒服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不冷,但比起多层衣物包裹下的肉体还是略显冰凉。贴上皮肤的瞬间,杜彧整个人都冻了一哆嗦,小腹随着吸气凹进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嘶——还没洗澡!”他慌里慌张地按下对方的手,一层水雾弥散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