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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不食不屙无欲无求的神仙,好端端的对象摆在那里,七情六欲也总是有的。但这种事自己大半夜的想想动动就好,真要说出来这脸得往哪儿搁才是。

杜彧叹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蚀心般难受。他转头看看敞亮无比的日光,更是在心里埋怨起陆寅柯的不合时宜。他那儿倒是月黑风高,但在自己这儿摆明了就是白日宣淫,仅凭这点他的小提议就不可能作数。

可怨归怨,喜欢和感觉还是从来无法骗人,他只得缓缓把手向下伸去。但东西还未握上,他却突然一掀被子坐起来了,向来冷静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的光芒。

对了,陆寅柯不是想看他吗?那给他看就是了。只是隔着一道屏幕,对面再美味的佳肴也都吃不上嘴吧?就像摆在柜台里的肉骨头,只要有那道玻璃墙在,无论外面的猛兽如何口水四溢,都无法伤他分毫,他反而还能看着对方恼羞成怒的吃瘪丑态聊以自乐。

被陆寅柯戏耍于股掌之中的怨气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杜彧兴奋地勾唇一笑,他不但要做那道珍馐,还要做那道料理珍馐的厨师。

他最终穿上一件陆寅柯没带走的衬衣,白衬略为宽大,三角形的下摆一直垂到大腿,而那根早已半勃的性器就处在开衩之间,要盖也盖得上,若隐若现的。

杜彧打开手机,陆寅柯已经放弃给他打电话了,只在聊天里潦草地道了几句歉,说下次还敢。他意料之中地挑眉,刷过那几条消息,找了支架就准备开始录像。

浴室的灯光如水朦胧,杜彧仰头躺在浴缸里,一袭衬衣被花洒浸得濡湿,只掐出纤细的腰线和腹上勃起的性器,胸上两点匿在视野范围之外,偶尔能呈出一边鲜微的凸起。一切都是半透明的浅浅肉色,只有龟头一处即使遮挡了也红得明丽。

衬衣沾水显得沉甸甸的,粘腻又磨人。

他用一边的衣摆兜住自己的性器,那衬衣便就轻覆其上,勾勒出一个引人遐想的幻境。

他的手煞是好看,腕间纤巧,指骨修长,就连伸动时牵引的肌腱也分外优雅,扯动衣衫时就像指挥家挥棒舒展再收回。

似乎是觉得这样摩擦很舒服,他开始极轻极缓地扭动腰胯。衬衫的褶皱也一并随着动作波纹一般交缠与平整,撑起再扭曲,最后随着手掌从上至下的抚动他轻喘出声。

他隔着衬衣安抚着自己的囊袋和茎身,紧窄的胯还颇为本能地上下颠动着,伏起的腰肢就像一弯精致的江南小拱桥,一招一式皆尽妖娆,带着酥麻入骨的魅惑,勾人得要命。

渐渐的,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那件衬衫终于被撩起。灯光下他的皮肤反着晶莹光泽,蜜般发亮。

他最终撸动起那根漂亮器具,高潮来临时分他近乎痉挛地抬高了腿根,腹部随着喘息大起大伏,几滴浓稠的乳白液体终于从铃口缓缓坠下,滴落成一滩引人沉迷的乱花。

杜彧平息着自己的急喘,晾了好一会儿才脱下潮溚溚的衬衣扔到椅子上,一边打开温水龙头准备泡澡,一边撑在浴缸边看自己的录像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