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哪里不对劲，瞥了眼楼层按钮，看到被红光包围起来的一层，终于明白了沈觎做了什么。

此时，电梯也到达了最初的起点：一层。

努力了半天却没忍住内心的小火苗，并且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傻子的方翰飞，快步走回自己的车，使劲踢了一脚轮胎并骂了一句：“靠！”他倚着车门抬起头，扫视了一遍六层的窗户，隐约看到一个探出来并四处张望的小脑袋。

“那是……沈觎？他在找什么呢？看我走没走吗？”方翰飞伸出手冲沈觎那个方向挥了挥，然后就看到那个小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有点尴尬并再次觉得自己像傻子的方翰飞：……不过还没尴尬两秒，微信提示便响了，方翰飞打开一看，果然是沈觎发来的消息。

“方总，谢谢您今天送我回家。

没有请您进屋喝杯茶，实在感觉抱歉，下次若有机会的话再邀请您来家中一坐。

您路上记得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后面还跟着一张《猫和老鼠》中的“小不点”泰菲拍肚皮的表情包。

“这人真的是……”方翰飞被气笑了，将手机放兜里后，又抬头望向那个窗户。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沈觎也将头伸出来了。

两个人隔空相望，明明一片漆黑，连人影都是模糊的，却谁也舍不得先离开。

最后方翰飞还是伸手向他挥了挥，示意自己准备开车回去，见沈觎的小脑袋缩了回去，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翰飞走了。

沈觎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的窗边，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刚才探出头找方翰飞并不是确认他是否还打算上楼，而是舍不得他走，毕竟能让方翰飞送自己回家的机会太珍贵，他想把每次的画面都完整记录在自己的记忆中，哪怕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