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觎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在自己的手机和方翰飞的手机之间来回看。

这才相信这残酷又有几分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热情网友“小景”就是他的男朋友方翰飞。

方翰飞不知道他是“余见不吃鱼酱”？这个的可能性比他能在抓娃娃机上抓到喜欢的玩具的概率还要低，趋近于零。

所以他在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向方翰飞坦白自己是个网络歌手的时候，方翰飞在沙发上开开心心看自己的直播？还在和另一个身份的自己聊天？这个“马甲”掉的真是……比公开处刑还公开处刑。

沈觎把脸埋在胳膊里，想当一只鸵鸟，把脑袋藏在翅膀里，又想当一只老鼠，见哪块土地比较松软就赶紧打个洞溜走。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变成“多多”的兄弟，沈觎正考虑要不要给方翰飞留个字条说明自己先离开时，“曹操”回来了。

一进门，方翰飞像只哈士奇扑到沈觎身上，亲了口他的脸。

察觉到沈觎的神色不太对，他的视线转移到沈觎的左手，黑屏看不出什么。

他试探地问了下：“宝贝儿？”“小景？”完蛋，“马甲”掉了。

“啊哈哈哈哈……”方翰飞咽下口水，尴尬地笑了几声，从沈觎身上下来，转移坐到茶几上和他面对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老老实实等待着宣判。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个，嗯，网络歌手的？”“忘记了……”“哪首歌？”“《春雷的十四行诗》！”方翰飞秒答。

沈觎揉了下脸，还好不算太早。

“但你之前的歌我也都听过了。”

方翰飞补充说。

果然还是年少不懂事，沈觎彻底被掀了个底朝天，无力再追问。

还要问什么呢？每次直播你都看到了？这段日子我在卧室里做什么你都知道？“啊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沈觎再次把脸埋起来，恨不得团成团的他被方翰飞抱过去放在腿上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