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靖是被敲窗户的声音吵醒的,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他看到等了很久的人在车外不知道喊些什么,又转头看了眼时间,他在睡梦中等了一个小时。
怒气冲上头顶,他发动车,将玻璃摇下来,吼道:“离远点!”然后加速离开了。
刚开出去几百米,景靖就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跟个傻逼似的,大晚上的在家待着玩手机不好吗?找部老片子看不舒服吗?再不济也可以去看看正身体不舒服的沈觎啊!干嘛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在车里白冻了一个小时。
将车停到专属车位,景靖下车锁门,转身向电梯间走,恨不得每一步都将水泥地踏碎。
突然身后一股很大的力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扭过来。
是他现在讨厌到想要一口一口咬烂的人,邬宗禹。
还没有从在公司楼下看到景靖等自己的惊讶中走出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他就以极快的车速离开,这无法让人不担心。
什么文件、什么东西,邬宗禹都来不及想,代驾已经离开,他冲进车内直接开车跟了上去。
他知道这样做危险有多大,可是酒精刺激着神经,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兴奋和紧张。
“景靖!你在闹什么?”邬宗禹把人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充满酒味和热度的呼气洒在景靖的脖颈。
“你松开!”景靖无法挣脱束缚,又咽不下胸中的那股气。
“不松。”
“那现在就解除约定,你我还是回归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吧。”
他低下头,用尽量冷静平淡的语气说出那句话。
那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什么。
“去他妈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