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半靠在床上,脸色苍白,正在看书,看封皮像是个话本,“让他进来吧。”
“是。”伺候的小厮开门将人放进来的同时,自己出去了。
“查到了?”
黑衣侍卫将折子递了过去,“是的。属下仔细量算过,房屋是人为塌陷。虽然做的隐秘,但依旧能看出来。”
“嗯,知道了。”温清接过折子,“你先下去吧。”他伸出去的那只手,覆满了白色的纱布。
“主子,您……”
“没事。”温清翻开折子,里面还有张清晰的图纸,“做得很好。”
“还有什么事情?”温清抬眸看了一眼下面的侍卫问。
侍卫头埋得低了些,“属下只是担心主子,太傅说主子……因为一些事情郁结于心……”
温清,“退了吧。”
侍卫:“……是!”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了温清一个人。
他仔细地将侍卫送上来的东西看了完全,“皇后……”温清手指敲着身侧的衣服,“真是好手段。”
温清看完之后,将东西收了起来,起身下床打开了窗户。
甫一见风,当即呛了几口冷气和雪花,温清扶着窗柩咳了出来,因为用力,手上和腹部又开始渗血。
“不要命了啊?”有人撑着伞站在窗户外面对他说。
“父亲。”温清弯腰,“你怎么来了?”
温太傅“呵”了声儿,“我要是不来,你八成还在昏迷呢。”
被戳穿之后,温清脸色也没有变化,只像之前所有的时候一样,勾着嘴角,一片如沐春风,“父亲说笑了。”
温太傅扼腕,在心里猛虎叹息,自己虽然算不是什么君子,可好歹也是能够教授储君的,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骗人的玩意儿呢?!
“父亲,濯雨丢您脸了。”被寒风卷过之后,温清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如玉石般。
被挑破心里所想的温太傅噎得一梗,收了伞,“进屋说。”
“你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温太傅坐在椅子上,他很少会来自家儿子的房间,这次陡然瞧见了,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清的房间了几乎放的全是梅花,盛开到极致的梅花,连一朵带着花苞的都没有。
“小事,不足挂齿。”温清给他倒了杯茶水。
温太傅也不多说什么,只要死不了就好。
“不是都喜欢青竹的吗,怎么最近改了梅花。居然还都是盛开的梅花。”
温清听到之后,愣了一下“现在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温太傅点点头,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语出惊人,“你……是想谋反吗?”
温清抬眸,骤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