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顿时笑了出来,躺在床上,“我骗黏黏的。”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又说,“不管黏黏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要先知道一个事情。”
冉央问他,“什么?”
程初止住了笑意,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瞳孔越发的黑了,像是化不开的千年沉墨。
“不要相信任何东西,黏黏,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冉央听见程初说。
凌晨,冉央直接就睡在了病房的床上,和程初一起,程家的人都已经走了。
走廊外面的灯被护士关掉,只剩下前台一盏昏暗的白炽灯。
床上的人似乎听见了刺耳的鸣笛声,周围不断有人尖叫,身边的人被撞得支离破碎,满是红色的鲜血……
病房里有微弱的哭声,很小,像是隐忍着在哭似的。
程初猛然睁开眼睛,伸出,触到旁边的人才眨了眨眼,随后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水,背后的病服全都汗湿完了。
程初抹了一把眼睛,脱掉了上衣,期间眼睛一直盯着身旁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不小心,这人就不见了。
胳膊上的伤口好了之后,只留下一个浅色的疤痕,程初躺下将身边人整个的围在了怀里,神经质般地看着那人,一遍遍地临摹眉眼,也不去管刚在车祸中受伤还没有好的手臂。
分明人就在身边
可不够,还是不够。
在身边又能怎么样,他总能找到许多理由离开,以各种办法或者姿态。
程初想到了很多东西,开始焦躁了起来,心口隐隐作痛。
牙齿抵着舌尖不断来回的摩擦,似是要将舌尖都咬穿了去,才能止住这种要命的焦躁。
程初第三天就想出院,但是被冉央摁在愣是又多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的那天,冉央刚开学。
去了学校之后,才发现卫骁的胳膊打着石膏,说是骑自行车的时候摔伤了,导致骨折,要静养。
医生说就算好了,半年之后也不要轻易打篮球,否则容易留下病根。
卫骁每天就只能看着球场过干瘾,馋得走路上都要做几个投篮框的姿势。
冉央晚上回的地方不定,有时候是程初家,有时候是自己家里。
直到前天,家里保姆回家有事情,岑妈在家自己煲汤的时候,汤锅突然炸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深可见骨。
当即就去医院做了缝针包扎处理,并嘱咐这几天都不要用这只手,也不要溅水。
冉央就改了行程,这几天一直在家陪着岑妈。
晚上,冉央刚上床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脑中沉寂了大半个月的系统再次上线。
总是这样,冉央已经习惯了,甚至波澜不惊。
【“叮咚,您的系统代号mb已经上线。”】
【“有什么要说的吗?”冉央声音平静地问。】
系统:“说什么?”
冉央“呵呵”笑了两声儿,“说你干过的事情。”
系统顿了顿,他怎么感觉……半个月没见,宿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程初的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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