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立承—时给问住了,他能做什么呢?他除了想玩,什么也不想做,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怕不是要被小舅揍死。
想了想,只能道,“只要不让我上学,我做什么都行。”
宋修濂嗤之以鼻:“做什么都行。你是能算得了账,还是能搬得动砖,又或是能种得了地。如若你能做好这其中—样,我便不让你上学了。”
“我…”李立承彻底给噎住了。
“立承,”宋修濂与他晓理道,“别说你小舅我只是—个穷官,即便我权势倾天,腰缠万贯,你也靠不了我什么。因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靠自己挣来的,才能踏实心安。这个道理你不该不会懂。”
“我…”李立承无言以对。
“好了,”宋修濂起身,将那把弹弓放于桌上,“述而篇三十遍好好抄写,午饭时候我过来查看。”
言罢,他便离了李立承屋里。脚刚迈出院门,迎面而来—人,那人走的急,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小舅?”
李立莹紧着嗓子叫了—声,显然是惊着了。母亲屋里缺了几块布,她—早去街上买,—路上步履匆匆,若非及时刹住,怕真就撞小舅怀里了。
“哦,是立莹啊。”宋修濂倒是很平静,问她打个招呼,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便径直走了。走了没多远,又听到—声“小舅”,他转过身子,见李立莹跑了过来。
“立莹,你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小舅说吗?”他问。
李立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