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遥短促地呵了一声,微挑的眉眼垂下来,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冷漠俯视着她。
就在顾筝以为这女人又要硬来时,对方却松开了自己。
“想要舒服?自己剪。”
顾筝愣怔好好一会,最后不得不去找指甲钳,找了没两下她才后知后觉发现明遥这女人的房间风格过于嚣张冷艳了,奢华精致的装修,线条可控,柔和在一起,干练又冷艳,亮彩是墙上的几幅油画。
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余光瞥到坐在椅子上半撑太阳穴假寐的明遥,“在床头第二个抽屉里。”
顾筝抿唇走过去,拿过来后坐在她旁边,拿起她的手指,垂眸仔仔细细修剪。
手被顾筝这个女人摆弄,动作轻柔慢捻,明遥假寐的双眸睁开,扫过顾筝清冷的面容,落到那薄薄的、微微抿直的双唇上,盯了好一会。
明遥把视线挪开落到不远处的落地窗,窗外夜色渐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和她不对盘的明芷,思想老旧的明老太,以及当众故意吻她的自己,这个女人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么?堂堂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原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和睦友爱。
“没有。”
冷淡而疏离的回答,叫人听不出是一个妻子会说的话。
明遥扯了扯嘴角,把手抽i出来,顾筝手下意识去抓了抓,没抓到。
她还没剪完。
“去洗澡。”明遥冷冷命令她。
顾筝犹疑看向她,心里犹豫了瞬,还是说出口,“我还没剪完。”
室内通明洁白的灯光落下,衬得明遥红艳的薄唇泛出冷泽,她指腹刮了刮还没修好的食指指甲,淡声道,“我不想剪了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