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遥勉勉强强原谅她,顾筝以为这事会过去,但显然她身边这位女士想发表一下日后感想。
“老婆,我有点疼。”
顾筝拿湿纸巾的动作都凝滞在半空,那个“疼”不会是她理解的疼吧?顾筝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很显然,它昨晚是只失败的新手。
那种被人否定以及当面讲出来的尴尬和躁意腾腾腾上耳后根,顾筝面色终于不那么冷静了,抿唇凝眉,“……是我的错。”
“没事,”明遥一口安慰回她,红唇勾了勾,“毕竟姐姐生疏了两个月,我能理解。”
姐姐……
天,昨晚的羞耻度爆表就是因为这个称呼,这女人貌似还意犹未尽?
顾筝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女人一直引导自己往这个话题想,而且甚至还有点得逞的意味,可细想,又没什么毛病,明遥的反应十分符合失忆人的行为特征,她没有了那几年的嚣张高傲,恢复到初见时的体贴和清贵。
“怎么了?”明遥漱完口扭头问她。
顾筝摇摇头,把那点疑惑抛到脑后,“外面抽屉里有药膏,等下拿去搽搽。”
“药膏?”明遥挑了挑眉,“止痛用的?”
顾筝点头,转身出去。
明遥洗漱完就去翻了抽屉,果不其然找到了药膏,只不过是被用过的,她拿着走到厨房,看了眼正在做早餐的顾筝,“老婆,这以前一直是给我搽的?”
顾筝倒牛奶的手抖了抖,这药膏是给谁搽的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呵,这失了忆的女人就是好啊,把以前所有的不节制和粗鲁都忘得一干二净。
顾筝还记得明遥第一次带自己回明家的时候,明明说好了剪指甲,最后却出尔反尔,当真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