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两家伙都还在屋里待着,也没出什么事。
李婶这才安下心来。
她踱步靠近沙发,正准备坐下时,却瞧见了沙发边上留下的几道半湿的猫爪印。
嗯?
这是从哪沾的水?
小乖的水盆和饭盆都在餐桌附近才对呀。
怎么她这一路走来没在别的地方看到脚印,却偏偏在沙发这块瞅见了?
李婶奇怪地张望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她昨晚摆在方桌上的、用来喝药那口碗上。
她昨晚水倒得多了一点,便没有第一时间喝完。
现在一看,那水上已经沾了几簇白毛了。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细微的灰尘正悬浮在水面。
自己喝水的碗居然被小乖用来洗脚了。
李婶一时哭笑不得的。
但也还是无奈地揉了揉小乖的脑袋。
.
后半夜解决完那只耗子的事后,江弋本打算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的——
对着这家,里里外外地调查一遍。
哪知计划还没来得及执行,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感。
睡虫上脑,慢慢地占据了他个思维。
那好吧。
那就睡吧。
结果这一觉一睡便到了现在。
模糊之间察觉到旁人的碰触后,江弋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莫名让他感到安心的味道。
以至于他也没动过要躲开的念头。
江弋半眯着眼,果不其然地从眼缝里看到了李婶那张和善的脸。
只是此刻她面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
见他醒了,李婶半恼地伸手刮了下江弋的鼻子:“好你个臭小子,拿我喝水的碗当洗脚盆是吧?”
她话里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味。
但说话的语气终归是带着些宠溺的。
.
喝水的碗?
难道指的是桌子上的那个猫爪碗嘛?
意识到这点后,江弋心虚地朝着李婶求饶似的叫了一声。
昨晚处理完老鼠后江弋总觉得自己脏了,从心理上的,无端地就很嫌弃自己。
从储物室出来后,江弋便一直想找点什么东西来除除晦气。
在客厅绕了一圈后,恰好看到了那个盛了半碗水的猫爪碗。
大概是因为猫爪这个元素太具有迷惑性了,江弋便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是自己在这家的常用碗。
结果这竟然并不是他的所有物嘛?
亏他昨晚还对这里面的水一水多用了呢。
嗯……
一水多用。
他先是喝了点,然后又用剩下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腹部的毛,临睡前还不忘洗了洗脚。
浑然一节约用水宣传大使。
江弋亲昵地蹭了蹭李婶的手,企图靠讨好来让李婶忘掉这一茬。
事实证明,老人很吃这一套。
她真就不追究这事了,反而从长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罐装的小鱼干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