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个做美食的主播，为人还挺亲和的，一开始以为我是要谈什么合作，听到我是为了毕业论文而秃头的时候，主播表示他想把这段作为他的vlog素材，如果我同意把这当作他的vlog素材，并且愿意出镜的话他可以免费帮我找同行把其他问卷都做了。

免费？还有这种好事？！我当然是愿意的啦！晚饭我就偷偷多点一份炸鸡嘿嘿

不到半小时，我就搞定了采访兼问卷调查，比我想象中要轻松很多，主播似乎是觉得这个素材很有趣，表情也很满意。

不过马上就到他的直播时间了，他和我加了好友，说以后有好吃的餐馆带我一起去探店。

真是一个热情的主播，我这样想着，就和他挥了挥手说了再见。

结束问卷的我满心欢喜地想我是先点杯奶茶呢？还是先叫份炸鸡呢？

……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正对上穿着花衬衫，墨镜顶在头顶，一双桃花眼对着一旁的人闪过冷漠和不耐，看到我时嘴角扬起，桃花眼似有几分兴味：“小哈巴，你怎么在这？来找我玩？”

小哈巴是什么鬼……我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人设按时上线，我语气不耐：“谁找你啊，我爱找谁找谁，你以为这是你的啊！”

“这还真是我的。”方修衍看着我微扬的嘴角，逐渐变成了一个痞笑。

方修衍的回答让我觉得我出门前应该看个黄历。

最最起码，我不能因为偷懒，就直接只查了这家mcn公司的地址，而没有查这家公司的老板。

他对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哈巴，你要不要签约我们公司？”

“老子不当主播！没这兴趣！”我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

说着，我就走了出去，大庭广众之下，这回儿总不能拦着我了吧！

我心里暗自警惕，但变态方修衍并没有为难我，我顺利走了出去，快乐地奔向我的炸鸡。

……

我回到家的第二天准备去图书馆的路上，我收到了昨天那个主播的消息。

“抱歉，采访和问卷都被大老板搜走了，大老板还把之前我留着当vlog的素材视频都拿走了，说是违反了公司规定，我们公司的人都不能接受你的采访和问卷调查了qaq”

“如有违反者，我经纪人说会被开除……总之真的超级超级抱歉了tt”

我可以理解这位主播的，伟大的事业总是道阻且长的。

毕业论文如此重要之事必然是多灾多难的……尽管如此，我仍然想说：方修衍大变态真是太狗了！

懂不懂劳动法了！会不会保护劳动者了！这种恶劣的资本家行为就应该统统举报！

我轻叹了口气，这个主播不行，总有主播行的，总不可能z城的主播都被一家mcn公司签了吧！

……

接到方修衍电话的时候，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右眼皮狂跳，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听我下面的人说你想找主播做调研，z城最大的mcn公司就是我这家的了，其他的虽然不大，但我看他们小年轻创业不易，就帮了点小忙，都小小投资了下，也不知道这么多主播够不够你做数据呢？”

“当然你做数据这么辛苦，我也可以帮你这点小忙的……”

我咬牙切齿地保持冷静：“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