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下意识在精致的踝骨摩挲,时轻时重,女孩微微弓了身子颤抖。
僵持良久,唐青亦松开女孩的脚踝,欺身靠近她。
在被唐青亦的气息淹没之时,棠糖的视野也被浓重的夜色侵袭、充填。
唐青亦越过她,关了灯。
“晚安。”唐青亦的唇几乎贴在她的颈侧。
尾音落得很轻,仿若细滑的羽绒,吻了吻棠糖的耳缘。
棠糖的脸烫得烧手,一时也不知是该捂耳朵还是碰一碰仿佛还在灼烧的脚踝。她慌慌张张地收了双膝,耳朵尖动了动。
她试图把自己蜷成小小的团,可最终也只是将背弯成不堪的弧度,忍耐又没来由地畏惧着。
以及更深切地、长久地、隐秘地渴望着。
这是与唐青亦同床的第四天。
她还是会暗自庆幸到彻夜难眠。
她还不知足。
绿树阴浓夏日长。
乡下似乎天生便适合与一些宁静、安适的意象联系。
懒散而活泼。
三五个萝卜头拿着酱料碟与小铁铲,蹲在一棵柳树下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