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医生给凌秋拆了纱布,如医生之前说的那样,能看到,但视力减弱了。
原本清澈漆黑的眼睛,这时灰蒙蒙的,眼睛很脆弱,吹风,见强光,都会掉眼泪。
心理医生每天给他做治疗,表面复原的不错,看起来很健康,见到人的时候也强撑着面帯微笑。
但秦暮阳知道,他并没有好。
晚上会经常做噩梦,睁着眼睛不闭眼,有一晚秦暮阳起夜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着凌秋睁着两灰蒙蒙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怪渗人。
秦暮阳问他:“要上厕所吗?”
凌秋回道:“不上。”
“那要暍水?”
“不暍。”
“饿了吗?”
“不饿。”
“那睡吧。”秦暮阳话刚说完,凌秋立即就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秦暮阳问他,他摇摇头,眼神呆滞似乎早就忘记了。
上午九点,警察来到了医院。
怕吓到凌秋,秦暮阳提前和凌秋说了声,警察来是为上次火灾事件做笔录。
“警察问你什么,你就乖乖回答,放心,你不会坐牢。”
凌秋呆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