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衫说他见外,然后就出门了。
江黎又盯着时严的脸等了一会儿,就在他终于撑不住,意识模糊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时严的眼皮好像轻轻的颤了一下。
疲倦的感觉在一瞬间一扫而空,江黎双眼立刻瞪到了他所能做的最大。他紧张的看着时严,生怕刚才的那一下颤抖只是自己的错觉。
好在这并不是错觉,片刻之后,时严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睁眼之后先是对着江黎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转移视线看了看房间,最后才重新转头,将目光再一次对在了江黎脸上。
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情也不像是以前的那样活跃。
甚至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什么陌生人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试探的叫了一声:“江黎?”
他叫的是江黎,不是甜腻的黎黎。
江黎在一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身子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凝滞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江黎颤抖着嘴唇,用和时严刚刚差不多的语气问他:“时严?”
“是我,”时严又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他的这个问题有点儿脑残,脸上的表情也比刚刚更难看了一点。他说:“我头有点儿晕,有什么话你一会儿再说吧。”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态度。
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江黎觉得,自己跳动了半年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就又死了。而且死的彻底,在封进了万年的寒冰之中。
时严说他头疼,他就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再次开口。
结果等到了寒子衫带着两袋儿包子回来,时严也没有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寒子衫推开病房门,看到里面两人状态的时候,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快走两步冲了床边,他看向一脸绝望又委屈的江黎,愤怒的问道:“这个渣男又欺负你了!?”
江黎没有回话。反而是一旁的时严皱了下眉毛,抬头看向寒子衫,一脸不乐意道:“你说话注意一点儿,我醒过来之后连话都没说,我怎么就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