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江黎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能早上两年,甚至早一年听到这三个字的话,他们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晚了,”江黎说,“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用不着再说谁对谁错了。大家都是男人,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你觉得是正确的那条路,那就不要回头了。好好的走下去,别辜负了我之后,让程且吟变成第二个我。”
他说完之后,又是等了很久。
然后时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再次响了起来。就像是利用了一个复读一样,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三个字儿:“对不起。”
这次换成了江黎无话可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他期待了三年的字,现在终于听到之后,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快乐也不是舒畅,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和烦躁。
悲哀于他这几年的眼瞎。
烦躁于这个男人,这个他明明喜欢过的男人,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渣。
“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江黎说,“或者如果你找我见面,就只是为了给我道歉的话,我想咱们也没必要谈谈了。”
或许是听出了他烦躁的心思,时严那边儿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黎没有说话。
时严继续道:“半个小时之后,三河街角那家sweet甜品店,我在里面等你。”
他说完之后,似乎是担心江黎不去赴约。只是稍作停顿,就又说了一句:“我会记得把所有的材料都带过去的。”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江黎才放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回答了一声“我知道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随后站起身去了一趟一旁的诊疗室,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就推门走了进去。结果没想到里面顾渊正好掀起来了自己的衣服,寒子衫拿个听诊器在他胸脯上来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