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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到最后,江黎停止了讲述,他才皱着眉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时严他能确定程且吟就是那个给他烧鸡的人?”

“那当然是没办法完全确定的,”江黎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少了,从小到大都差不多一样、住的城市还很近的人就更少了。既然那个人不是我的话,那就至少有90的可能性是程且吟了。”

寒子衫摸了摸下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他说:“我倒是有点好奇,如果这个人不是程且吟的话,时严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就变得很可笑了?”

“你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是没错,”江黎笑笑,“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没有找错人吧。毕竟因为一只烧鸡就放弃了自己的感情,他活的也挺辛苦的,我也不恨他了。”

寒子衫笑了:“你这个人,关注点怎么总是这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吧?”江黎耸肩,“我以前确实是挺恨他的,可我现在也没有原谅他呀。我只是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可恨了而已,但是在对我的三年里,我该觉得他是个脑残,他还是个脑残。”

寒子衫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江黎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

但是他没把这当回事儿,却不想寒子衫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去诊所的时候,就像是不过心思的随口聊天儿一样,他朝顾渊问道:“对了,我听说之前程且吟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在s市生活的?”

“是啊,”顾渊点头,“那时候我还跟他一起住过一阵儿,怎么了,你是对我们那边感兴趣咯?”

“倒不是对你们那边感兴趣,只是对你弟弟突然有了点儿兴趣,”寒子衫笑道,“我就是听到了一点奇怪的传闻,然后想问你一下,你弟弟小时候把刚刚买好的烧鸡和他自己的大衣给过乞丐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是有点突兀,顾渊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摇头:“虽然那时候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跟我弟弟在一起,但是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在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肯定是会告诉我的。如果是他把烧鸡和大衣给了乞丐,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件大事儿。他不可能没跟我说过。”

说完之后,他就有些奇怪。挑了下眉毛又反问了一句:“这件事儿是怎么了吗?”

“没怎么,我就是电视剧看多了,随口问问,”寒子衫耸了耸肩。然后摆出了一副不打算正面回答的态度,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面,他说:“我的问题问完了,你要是今天也打算赖着不走的话,就出去帮帮我的助理小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