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江黎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但是左右看看又没有哪里不对,所以虽说有些好奇,但是也没说什么。直到跟寒子衫进了里屋坐了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来的拍了下脑袋,惊讶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你的门神怎么不见了?”
这个“门神”是在说顾渊,寒子衫还是听得懂的。
只是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撇了撇嘴,然后晃了晃脑袋说:“那家伙本来就不是我们诊所的人,我也不会给他工资,他当然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这里待着了。”
“也是,”江黎点头,做出来了一副赞同的表情,可转眼却又笑了起来道,“不过我总觉得,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放弃才对吧。”
寒子衫嘁了一声。一手撑着脑袋,口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叫没这么快放弃,这不已经回家相亲去了吗?而且我听说他这两天频繁出入婚庆公司,看样子都快能结婚了吧。”
江黎一愣:“相亲?”
寒子衫似乎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摆了摆手也不说什么了。江黎也明白这话题说多了都是尴尬,所以打了个哈哈之后,就赶紧扯别的事儿去了。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儿,问诊室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寒子衫正想换个笑脸迎上去接待,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个样,换成了一副压制不住的怒容,他说:“哟,顾少爷不是相亲去了?怎么还有时间往我这儿跑啊?”
“什么相亲,你从哪儿听的消息?之前确实是让我去相亲了一次,可是我没去啊,”顾渊笑的有些无奈,“我这两天是在帮我弟弟处理事情,跟我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寒子衫这人虽说脾气比较暴躁,但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主儿。听顾渊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有点儿可能,那冲到脑子里的怒气在瞬间也就收了回去。
他皱了皱眉,看了看顾渊,又回头去看了看江黎。然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你在帮你弟弟去婚庆公司?程且吟打算跟时严结婚了?”
“只是订婚而已,”顾渊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江黎,欲言又止。
江黎扫了他一眼:“顾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可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顾渊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但终究还是在稍作停顿之后继续道,“我弟弟想让你去参加他的订婚仪式。”
这话出口,不等江黎回应,寒子衫已经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怒目圆睁一脸愤怒的说:“程且吟他脑子有病吗?江黎都已经不跟他闹了,他还要得便宜卖乖?”
“不是这个意思,”顾渊摇头。视线一直落在江黎脸上,他说:“只是且吟他想赌一场,拿他的订婚仪式、包括他未来的幸福赌一场对错而已。如果江先生不愿意的话,当我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