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等明白过来这意思之后,他立刻就摇头不满道:“谁跟你说我是受了?我是攻,攻你懂吗?”
江黎挑了一下眉毛。
就寒子衫现在的情况,他毫不夸张的怀疑,可能要不了个两三年,顾渊就能把他勾搭到手,成功领证儿了。
那么试问顾渊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和寒子衫这个只知道吵吵的傻子谁是攻?江黎低头安静的吃他的面包,他觉得这又是个用脚后跟儿都能想出来的问题。
寒子衫显然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辩解有点儿欲盖弥彰,闭着嘴巴哼哼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等两人吃完了早餐,江黎说自己出去给爸妈买点儿东西,正好下午过去的时候,可以一并带回去。
寒子衫看自己闲来无事,就说跟他一起。江黎笑笑,也没拒绝。
所以等两人收拾完了碗筷,又磨磨唧唧的穿好大衣出门的时候,距离早晨起床,就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两个的小时了。
两人原来已经快忘了门口那个“雪人”的存在了。
可是等开门的时候,看清楚外面的情况,江黎才意识到,原来当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他就可以把死缠烂打这件事儿发挥到极致了。
就在寒子衫家门口,时严裹着他的大衣,被飘雪埋的一身雪白。脸被冻得几乎丧失了血色,可即使是这样,在看到两人出来之后,他还是朝着江黎,努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江黎就当没看见,笔直朝着寒子衫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黎黎……”
时严见他这样,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那声音打着颤,显然是因为他被冻得不轻。
好在江黎这次没有无视他了。
甚至还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儿。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江黎开口问道:“时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