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现在还没到年关,所以企业也没有到休年假的时候。该上的班儿还是得照常去上,好在像江黎想的一样,今天早晨没用他提醒,时严在过来的时候,就给他捎了一份早餐。
把江黎大老爷一样的请上了车,时严这个小司机就自己跑到了驾驶座坐了下来。在调整安全带的时候,他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听说寒子衫他们一家出国了?”
江黎撇了他一眼。
有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觉得,时严这家伙的智力是间歇性的。就比如现在,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说的有多小心翼翼又有多关心在乎,还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装给谁看啊?
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江黎倒是也没去为难他。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表示时严的“听说”没有错误。
时严看到他这个反应,稍稍的松口气。然后继续保持着那种试探的语气,跟进着话题问道:“那你现在每天回家,就你一个人啊?”
江黎听到这个问题就莫名的来气。轻哼了一声,他说:“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以前回家不是一个人一样。既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已经习惯的事情,你就别做出一副好像很可怜我的样子了。”
他这句话说的太狠。
硬是把时严想了好久的、憋在嘴里的那些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车子在沉默中不停地前行。就这样一路到了江黎的单位门口,江黎开门想要出去,却被时严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是他送了江黎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和他产生肢体接触。
在碰触的瞬间,江黎猛的回头。时严被吓得一个哆嗦,赶忙松开了手,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喃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江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直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严回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了单位的自动感应大门后面,他才收回视线,趴在了方向盘上。
过了一会儿,眼泪打湿了袖口。
时严无声的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