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把抽屉拉回去,转身出了顾休止的房间,还仔细地带上了门。

陶予一下楼就看见路野站在走廊上抽烟,他眯着眼,那根烟在指间明明灭灭,能明显感觉到他周遭的气压很低,有种抑郁又颓废的感觉,说明路野的心情现在很糟糕。

不知道路野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一时之间陶予也不敢上去跟路野说顾休止弹琴遇到了点麻烦你赶紧去看看吧。

但路野显然看见了陶予,他掐了烟,看着他:“抱歉,有事儿吗?”

“没事。”陶予后退了一步,顾休止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劝能解决的,还是别让路野担心了。

路野又问:“怎么你一个人下来了?”

“哦”陶予没想到路野会问他这个问题,于是紧急扯谎,“我下来拿点水果上去。”

“行,你去吧。”路野没再多怀疑,放他走人了。

陶予虚惊一场,做贼心虚地下楼拿了盘水果,又上楼时看到路野还在二楼走廊站着,为了不穿帮他只好端着果盘硬着头皮上三楼。

刚才顾休止说了他想一个人静静,陶予也不敢再进去,只好端着果盘苦逼的地蹲在门口,一口一块水果地吃着。

琴房内,顾休止坐在琴椅上,背挺得笔直,却盯着黑白键的钢琴始终没有动作。

二楼走廊上,路野站到腿都有些麻了才跺了跺脚,捡着烟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他们两个人都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第二天顾休止、路野和陶予三个人都坐上了车,准备去乐团。

不同于昨天紧张但是带着欢快与希望的气氛,今天他们三个人的话都很少,车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死气沉沉,敏锐的司机也察觉了不同,开着车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到了乐团之后,陶予把路野安排到了离排练场地没有多远的地方,给他拿了些吃的和喝的让他在那里看排练,他则带着顾休止去见了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