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弟弟妹妹如此开心,他心情也不错。
一听他的声音,钱钏陆桢二人赶紧从炕桌前爬起来,站到地下。
“二哥!”两人齐齐叫道。
陆濯抬脚进屋,见炕桌上堆着银票和一些碎银,还有几个帐本子胡乱铺陈在炕上,便笑道:“怎么样?这一笔赚了多少?”
钱钏见他心情好,忙将炕桌前的主位让出来,道:“二哥请坐!”
等陆濯坐了,她自家则脱鞋上炕,坐到横头,三人三面,相对而坐。
因她这会子心情极好,这回又是一炮打响,成就感爆棚,便没忍住分享欲:“不瞒二哥说,我们这回赚了九百多两!”
“哦?”陆濯道:“这当真是个不错的生意,才半年不到,竟将本金翻了一番,果然厉害!”
钱钏十分得意:“那是当然!”
陆濯点点头,道:“接下来还打算买哪里的宅子吗?”
钱钏想了想,道:“暂时先不买吧,才卖完一波宅院,先让府城的人消化消化。再说,倘若还在府城做项目的话,便不能做同样的宅院了,若做同样的,就没了期待;况且,府城比咱们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咱们先做成了这一批,后一批能不能做成,能做成甚么模样,能不能赚到银子,都两说。”
陆濯也赞同,“也好,那就先歇一歇!”
“嗯!”钱钏道:“是要歇上一段时日,这一阵子实在是太累了!”她适时伸个懒腰。
陆濯道:“既如此,那就从明日开始吧,你们两个,每三日背熟一篇文章,每日写一篇大字……”
“什么?!!!”钱钏的懒腰伸到一半,差点闪了腰,“不是说半个月之后吗?”
(还提?读者都看疲了好吗!)
(但是,陆濯没有这个觉悟,作者也没有点那啥数!依然坚持道:)
陆濯道:“既然闲了下来,就不要再等了!读书习字之事,哪里等得?莫要虚度年华……”
钱钏气得绷着脸不说话,忽见案上的银票,想起借他一千两银子的事来。
现在她有了银子,就把他的银子还给他,以后两不相欠!
她要带着陆桢跑路!
“二哥!”钱钏从炕桌上的银票中,取出一千两整,又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道:“这里是一千零五十两银票。当初从二哥这里借了一千两,我用了四个月,如今既赚了回来,也该还给二哥了!”
她将一千两银票放到陆濯面前,又将五十两的银票放下,道:“这五十两虽不多,但我用了二哥的银子做生意,这便是利钱。虽不多,到底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二哥收下!”
陆濯盯着银子皱了皱眉,道:“我暂时用不着,你且收着用吧!”
钱钏摇摇头道:“这银子也是二哥借来的,还是早些还给赵夫子的好!”
“赵夫子?”陆濯微怔,方想起当初为了敷衍李青御,当着她的面说是借来的。
他将银子推到她面前,道:“这银子不是赵夫子的,你好生收着花用吧!”
钱钏看着面前的银票愣了一瞬,又将银子推了回去:“不不,即使不是借赵夫子的,想必是爹留给二哥读书用的,我怎能收着?还是还给二哥……”
陆濯不意她会这样想,失笑道:“也不是爹留的,这是二哥赚来的,二哥还有不少银子呢,你且拿着花就是!”
见钱钏仍旧不信,便道:“等这几日把府城的事了了,咱们也该进京了,府城的生意便做不得了,过几日我带你们去瞧瞧我的生意,你就明白了……”
说完,拍了拍她的脑袋,起身笑着离去!
被他拍了脑袋的钱钏,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陆桢用手在她眼前晃,她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二哥当真会做生意?”
陆桢哪里知道?他摇摇头道:“不知道啊!”
钱钏低头,看着炕桌上分作两堆沓的银票,忽而笑道:“管他呢,反正,咱们现在有两千两了!哈哈——”
她一手抓起一沓银票,双手一合,又用力往上一撒。
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银票霎时直窜屋顶,随后便一张张晃晃悠悠,雪花似的飘落下来。
陆桢吓得赶紧双手罩在油灯上,以防银票落在上头着了火,见钱钏双臂舒展,平躺在炕上,笑得喘不过气来,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起来,钱钏和陆桢的书又没念成。
因为,今日家里的三位新晋举人老爷,要去参加方知府举办的鹿鸣宴,界时,各位主考,副考,执事,内外帘官及众位举子,皆会到场。
好几位老熟人齐聚,陆濯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