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时,有些尴尬,李淮正纠结说点什么,张远先开了口,他开玩笑:“我这个人有点闷,希望不会让你觉得尴尬。”
李淮摇头:“不会,我才担心,会让你觉得无聊。”
两个人随意聊了聊,李淮知道他是一名医生,今年34岁,却完全看不出来,可能是因为书生气浓厚的原因吧。李淮也同他聊了聊自己的工作,过程还算愉悦。
后来上了餐,他们边吃边聊,偶尔品一点红酒,气氛融洽。张远说他自己有点闷,是谦虚罢了,他很健谈,又善于找话题,李淮被他引导着,不知不觉也聊了很多。
红酒在杯子里晃荡,红得瑰丽,李淮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张远本来劝他少喝些,他笑笑,将杯子里的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喝到最后,他不算醉,但也有些晕乎乎了,张远提议送他回去,他没有拒绝。
他穿上衣服,虚空搀扶着李淮出了餐厅,上了出租车。李淮想开窗吹吹风,张远拦住他:“喝了酒又吹风,容易生病的。”李淮点点头,眼神朦胧。
下了出租车,张远同他上楼。李淮迷迷糊糊,垂着头看着楼梯,快爬到自己家时,他抬起头,不远处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李淮以为自己花了眼,又揉揉眼睛,再看过去,那个人也看向他。
是古州言,他站在李淮家门口,站得笔挺,看不出站了多久。李淮裹着棉衣,都觉得有些冷,他却穿得单薄。张远察觉出不对,问道:“是认识的人吗?”
李淮正犹豫,家门口的人忽然委屈地叫了声:“淮哥。”李淮点点头,张远放开他,笑道:“既然你也到家了,我就先走了,我们有空再联系?”
李淮说:“好,路上小心。”
张远离开后,他上了楼,古州言扑到他怀里,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唤一声:“淮哥。”
李淮把他推开开了门,进到屋子里,温暖了很多。他打开灯,打量古州言,他又瘦了些,额头上有伤,脖子上也能看到些伤,他想问:“你怎么回来了?”开口却是:“他打你了?”
李淮抿嘴,模样委屈地点点头,又扑到他怀里:“淮哥。”古州言的手直接隔开棉服,伸进李淮腰里搂住,双手冰凉,寒意都渗到李淮肌肤上了。李淮“咝”了一声,把他手拉出来:“你手也太凉了。”
他把古州言拉到厕所,让他用热水洗手,古州言听话地用热水冲了冲,寒意终于祛散。
李淮酒意还未散去,脑子有些不清醒,他对古州言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回了卧室,扑倒在床上。
模糊间,有人叫他,他含糊应了声,然后有人给他脱了鞋子衣服,又有热毛巾敷在他脸上,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有人搂住他,问道:“我能在这儿躺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