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一岁跟她妈一块来的银城,她妈给她办完入学手续,哄着她出门卖头发。她舍不得,半路回来,还特意在外边找了根扫帚,准备让她妈揍她。”
宋文新点了根烟:“晓早很喜欢钧榷,天天粘着我找钧榷。那天进筒子楼,敲门没反应,我把窗户打碎了。人是上吊死的,听说是赌鬼老公骗着她签了几十万的借条。人已经跑了,她还不起钱,一死了之。”
“她那个赌鬼老公不仅赌,还爱喝酒,喝完酒上头就打人。人死的时候公安局抬人,后背全是……再之后钧榷就一直跟着我混。”
宋文看向边池:“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谢谢。”边池吁了口气。
“不客气。”宋文说:“希望你是真的喜欢钧榷。”
“我会对她好。”
“跟我说没用,要跟钧榷说。”
“……跟我说什么?”
门突然开了,黎钧榷疲惫的声音响起。
“说宋晓早的病情……怎么回事?”
边池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抓痕:“打人打不过挠人?”
黎钧榷不想多提:“没事。文哥,话已经说开了,你给她办个转学吧。”
边池跟着宋文处理完后续,出门时,黎钧榷正在和叶启说话。
宋文又一次道歉后,带着一脸恍惚的宋晓早离开。
为了蹭车,叶启紧随其后。
一片无声中,黎钧榷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