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非常和谐。

长发男人也跳到咒灵背上，随着两侧翅膀的扇动，风逆卷起来吹乱了男人的长发，在头发被吹的更乱时，男人及时止损，自如的转头看向【五条悟】，试图来个无下限屏障挡风。

“五条，挡个风？”

熟稔的态度让人想不到这是他们之间是第二次见面，不过，这种态度的确很令人放松，男孩也不例外。

小孩似乎不在意，从鼻腔里应了声。一边懒洋洋的仰躺在鹈鹕背上，显出极为悠闲的姿态，一边伸手给男人也来了个无下限。即便是咒灵，羽毛也有着同鸟类一样的触摸感，但上去时有种踩在水上的感觉——有点像是覆盖了鸟类羽毛的水床。

在一片寂静的高空中，在簌簌穿过的风声之中，【五条悟】第一个开口，声音险险的穿过风来到男人的耳旁，声音中是纯然的好奇。

“你是在扮演反派吗？”

夏油杰笑容一僵，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小孩第一次见面，但男人很快就恢复了以往那温和却又平静的面具反驳道。

“追求自己的大义就会被称作反派吗？太不讲理了吧五条。”

男孩看着极近的天空，眨了一下和天空同色的眼睛，咒灵的背部空间挺大的，小猫躺在了上面也仅占了一小片地方，【五条悟】翻了个身，转而探出头去看咒灵翼下的白云。

“不是啦——”

男孩一拖长声音，听起来就很像撒娇，躺着时说话，每个音之间就更多了几分黏腻的感觉。

“没有用的东西杀掉也没关系，非要说‘猴子，臣服于我’之类的话，我倒是觉得猴子更有用一点。”

听到自己说出的反派话被人重新复述一遍的男人头皮一麻。

【五条悟】伸手像是要抓云彩，原本就探出头的身子更往外移了移，几乎小半个身子都在咒灵之外，男人看了看，即便是知道对方掉下去了也会浮起来，还是靠近了几分，到了一伸手就能拉住对方的地步。

“你可是自己都那么想了，还不让我说吗？我讨厌遮遮掩掩的东西，很没意思。”

“——杰。”

夏油杰的心脏在一瞬间停滞了下，像是一层皮被撕开的暴露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沉默了。

话题不直接一点对方就不会承认，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就像拆开礼物外面的包装袋一样。

【五条悟】对此充满了期待。

因过去和未来而疲倦难受的森川恍惚的看着手下的云，面上依旧遵循着书的定义说着话。耳边的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原本盯着云彩的六眼突然涣散了一瞬，既遂恢复了正常，那双更显漠然和无情的眸子在空中转了一圈后转到男人呆愣的面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