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化成完全体完成任务的玉壶将头磕到地板上,这么说道。
鬼王没有什么表示,给了个眼神让鸣女把他传送出去,琵琶声意外的清脆,随后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无惨】见两人对话完了,提醒道。
“这间屋子已经不能用了,换一个吧。”
又是一道琵琶声。
于是到第二间屋子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处于一种不耐烦但依旧在一旁看着的状态,但他就算在看的次数后面加两个零也不一定看得懂,因为这个祭祀阵法半真半假,一半是糊弄,一半是真正有用的部分是六个面相互连接起来的,可以理解为是互相牵扯的套娃,还是个一次性用品,他想要达成目的就得完完全全的靠他。
啊啊,这么想着的【无惨】在画到屋顶时相当顺手的将手一撇,自如的画叉了。
和他面貌一模一样的人似乎有些郁闷的停下笔,跳了下来,鬼舞辻无惨有些冷冷的看过去,以为他要再去制作材料,直到对方开口。
“再换个房子吧,无惨殿下。”
“刚刚绘制时出现了差错,会对作用产生影响,为了最好的效果需要再换一个房子。”
对方这么解释道,面容带着一些恰到好处的歉意,但他似乎又发现了对方不算好的面色,又补充道。
“不换也没有关系的,差的那一点效果和多的副作用不算太大。”
“不,换,鸣女。”
鬼王憋着气,冷冷的叫了自己下属一声,得到一声响和变化的房间作为回应。
要不是他找不到青色彼岸花,才不会选择这种麻烦至极的方法。
【无惨】笑的无害极了。
感受到大人飘来的视线一次比一次冷,长发的鬼将头低的更低,拨动琵琶后压低气息缩在一旁,用余光和发丝的缝隙看着那位【无惨】重新取了一点新鲜的血液来混合,随着对方再次开始图画,房间里鲜甜的味道再再一次冰冷下去。
这便有了开头【无惨】所说的话语。
可以说是全部都是故意的【无惨】笑的毫无破绽,他指了指房屋最中间的地方。
“无惨殿下站到房屋最中间的位置,然后摆上物品就好了。”
他转头对鸣女说。
“把第一个房间,我带来的那个箱子传送过来,多谢了。”
女鬼(各种意义上)再再拨动了一次琵琶,把箱子传送过来,在对方毫不避讳打算当他面开开箱子时,她猛地就是一个低头。
“无惨大人,”鸣女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下来,她将手中的琵琶放置到一旁,来了个标准的士下座“属下先行告退。”
“嗯,干得不错,鸣女。”
鬼王看了她半响,片刻后应答了一声,夸赞了一句,鬼女相当利索的直起身子捞起琵琶用了血鬼术,不论如何,在仪式结束前,她是不会回来无限城的。
然后,她逃走时颤抖的手就绷断了一根琴弦,【无惨】状似毫无所察的将一包包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放在走廊处,他在结束绘制之后没有再踏入房间一步,鬼王则一直保持一种7分兴奋的眼神看着他,大祭司抬头后提醒道。
“无惨殿下再往右一小步,没错,就是那里”他一边调整着站点,一边解开一个袋子,“那么,开始吧。”
“开始享受吾主赐予我们的进化的滋味吧。”【无惨】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带上了一种恍惚的意味。
鬼舞辻无惨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的狂热和沉醉的酡红,感受到自己的胃正在翻到,里头的胃酸快要溢出来,跟不用提从一开始碰到后就产生的隐隐约约的预感了。
他们不可能共存。
真恶心,真恶心。
等到目的达成,就把他给杀了。鬼王这么想道。
等到目的达成,就把他给吃了。与此同时,相隔不过四步的另一鬼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