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谈忱有气无力地回答。
今天十五号,还有两天他们就该上场了,虽说他们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乐队,但还是要好好排练的。
谈忱上了楼,宋寒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舞台旁边。
这里分出了不大的一块地方,放着每一个在这里演出的乐队的专辑,只要出了,就能放到这里卖。
厌氧、拾疯、fafa、无常……
都是在炽荒人气很高的乐队,差不多每个月就开一次专场,人满为患。
但销量依旧不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两三百人能挤满这个酒吧,看起来异常壮观,可其实,真的太少了。
宋寒不靠炽荒赚钱,也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因此这里可以说是靖川地下乐队的天堂,只要歌好,人品没问题,哪个乐队都能来。能露面,有观众,报酬还不少,除了一些过于坚持自己想法的乐队,几乎所有的都来过炽荒,只要够优秀,宋寒来者不拒。
其实宋寒想的挺简单,听听歌,打打鼓,睡睡觉,混吃等死呗,她又不缺钱,也没有一定要干成点儿什么,她一向不是个多有理想的人。
不愁吃不愁穿,喜欢的事儿也没人不让她干,自由自在,懒懒散散,多好。经营炽荒,也不过是转了一大圈回来发现还是这里待着最舒服罢了。
她觉得自己其实挺命好的。总之对于这二十四年人生,没什么大的不满意。
“若无春草向阳生,炽火焚荒亦无妨……”
就是如果,唱这首歌的人还在就好了。
八月过半,近一个月的补课生活里迎来第三次阶段考试,学校老师自己出的题,据说比高考题还要难上一个档次。
“同学们,”老王笑眯眯地,抱着他的黑色保温杯站在讲桌后,“这次考试的题呢,是我们学校老师自主出题,难度很大,为的呢,就是消一消补课积压下来的浮躁。不过啊,大家也不要太担心,当然,也不能太放松,题虽然难,但我相信大家的能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