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临今年已近花甲,但依然身材健硕,面容冷峻,哪怕只穿一身居家服,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若不是刘秘书已经在他身待了二十余年,换任何一个新人,都没法笔挺地站在这里。
宋远临手里拿着一份早报,闻言也没有抬头,语气平静:“她最近在干嘛呢?”
“组了一个乐队,听说今晚演出。”刘新答到。
乐队两个字明显刺到了这位老人的痛处,他抬头:“她之前……”
“她之前只是拉几个人上台陪她玩,这次是正经在组乐队了,名字就叫炽荒,入场券提前一周就已经售罄。”
宋远临沉默,片刻后将报纸一扔,起身朝楼梯走去。
刘新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有几分无奈,这位宋寒小姐,可谓是一介奇人了。
宋远临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了,刘新的神思一断,等着他开口。
“乘月前些天是不是去找她了?”
“是的。”
“她怎么说?”
“我不知道。”刘新实话实说,这些年他虽然受命看着宋寒的动向,却并不是监视,何况和她见面的还是宋乘月,他更不可能去打探。
宋远临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抬腿上了楼。
刘新看着人进了门,才呼了口气,转身走出宋家。
对于这位宋寒小姐,他是心生敬畏的,毕竟待在宋远临身边二十多年,他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敢那么冲着那个男人大吼大叫甚至差点大打出手的人,而她当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