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醉酒

公主刁蛮成性 砚允 6100 字 2024-01-03

一个说:“别走啊,子清,姑娘们特意为了咱们下楼的。”

另一个说:“就是啊,而且你来这里的事,公主又不会知道。”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滕跃直接道:“就算公主知道又怎样,还真能砍了你这个驸马不成?”

谢白摇摇头,心想:她不会砍了我,但她会找条链子把我锁起来。

最后一个说:“谢白,到嘴的肉都不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男人,但这跟我要走不冲突。”谢白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记住你的身份。

醉酒太容易失言了,谢白没有一点儿失言的机会。她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

谢白执意要走,四人跟在后面执意要留,就这么追到了大街上。

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谢白有心要躲,奈何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眼见着马车就要撞过来,马却慢慢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许玉谣一脸不悦地从车厢出来,看了一眼马车下的五个醉鬼,又看了一眼旁边大红色的牌匾——春风楼。

许玉谣的表情越来越冷,冷得四人酒顿时就醒了,想要开溜。

“你们四个,给本宫站住!”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四人只好上前行礼。

“滕跃、焦元庆、余俊、刘文林,你们四个带谢白去青楼?”

四人还弓着的身子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滕跃出来解释:“不,只是吃个饭……听说小侯爷大病痊愈,草民跟另外三位兄弟,便想跟小侯爷庆祝一下。”

“庆祝到青楼里去了?”

许玉谣的马车就停在路当中,春风楼门口已经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谢白站在马车前,这会儿耳鸣目眩,身体摇摇晃晃,看似要摔,还好许玉谣的护卫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铃铛,去把谢白给本宫扶过来!”

即使还离着一些距离,许玉谣也看到了谢白脸上的酒色。

铃铛有些不情愿,被许玉谣瞪了一眼后,只好下车搀住了谢白,把人架了过来。

谢白这会儿意识已经涣散了,也认不出眼前是谁,只能看到是个女人,当即道:“我虽是个男人,但我不会跟你过夜的。”

闻言,许玉谣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谢白,你把本宫认成谁了!”

然而谢白已经没法回话了,身子一歪,就靠在铃铛身上,睡了过去。

许玉谣干脆直接下了车,走到四人身边:“你们带她做什么了?”

四人抖如筛糠:“真……真没做什么,真的只是吃饭喝酒。”

“只是吃饭喝酒,她见了本宫第一句话怎么可能是‘我虽是个男人,但我不会跟你过夜’!”

“误会,都是误会!”四人冷汗一阵接一阵,什么酒劲儿也没了,“不信的话,春风楼的妈妈就在这里,公主可以叫她过来问问!”

“去,把人叫过来。”

滕跃正准备过去叫人,许玉谣又道:“你不许去。”

滕跃看着许玉谣的侍卫过去,才知道她刚刚不是喊的他们。

老鸨被叫了过来,一脸看戏的模样:“滕公子,这是怎么了?”

“妈妈,这是公主殿下。”滕跃一句话,示意老鸨一会儿说话悠着点。

“本宫问你,他们四个带谢白,都去做什么了。”

在京中多年,对许玉谣事迹了解得清清楚楚的老鸨,自然不敢乱说话了,当即道:“只是吃了饭、喝了酒,其他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当真?”

“当,当真。”

“若是给本宫知道你伙同他们四个骗本宫……”

老鸨说:“公主就是再给草民几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骗公主啊!”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开青楼的,你的姑娘要赚钱活命,本宫可以不怪你们,可如果你骗本宫……那本宫就是想放过你,都找不到理由了。”

老鸨一听,当即反悔改口:“就是……就是酒喝得多了些之后,滕公子让草民把姑娘们给叫了下来,但是!小侯爷为人正直,哪怕醉了,也绝不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

看谢白衣衫整齐,许玉谣自然是相信谢白没做什么,但者不代表她可以原谅另外四人的行为。

让老鸨回去之后,许玉谣冷声说:“你们四个,跟在马车后面,跟本宫走。若是本宫下马车时,没有看到你们的人……”

后面的话不用说,四个人也自动在心里补齐了。

许玉谣上了马车,叫车夫跟铃铛一起把许玉谣也抬上了车,这才架着马车继续朝公主府驶去。

她没想到,刚一出宫,竟然就会碰到醉醺醺从青楼里跑出来的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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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的位置离公主府不算太远,但为了能跟上马车的速度,四个人是一步都不敢缓,愣是逼着自己跑到了公主府门前。

公主府的大门十分宏伟,竟是比太子府看起来还要豪华几分。

几个人一到地方,立刻瘫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又像离了水的鱼,仰着头张着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玉谣下了马车,斜了他们一眼后,叫铃铛和车夫把谢白给架了下来。

“送去卧房。”许玉谣叫侍卫把谢白先送回去,又转身对其他侍卫说,“把这四个人给我带到前厅等着。”

说完,许玉谣便急急朝着卧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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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把谢白放在了床上,便被许玉谣赶出去了。

一起被赶出去的,还有铃铛。

“殿下真是越来越偏心了。”被赶出来的铃铛有些不高兴。

侍卫道:“铃铛姑娘,那毕竟是驸马。”

屋里的许玉谣并不知道铃铛在外面发牢骚,而是看着头上一直在冒汗的谢白,伸出手,推了推他:“醒醒。”

谢白迷迷糊糊,只觉得一双十分柔软的手正在触碰着自己,当即努力睁开眼。

但是她实在是被灌了太多酒,这会儿意识完全无法回笼。

“谢白,你还认得我是谁吗?”许玉谣看她半睁着眼,眼神迷离,问。

然而这话落在谢白耳朵里,浑浑噩噩就变成了“你是女人”。

谢白当即否认:“不,我是男人!”

许玉谣脸色一沉,道:“谢白,这个谎话说久了,连你自己也信了吗?”

然而谢白这会儿完全不清醒,只会重复着“我是男人,我真的是男人”。

许玉谣看她醉成这样,完全无法交流,有些生气地起身,甩了甩袖子,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拉开全新还没有盖过的薄被覆在她身上,许玉谣伸出食指,点着她的额头:“你啊!等你酒醒了,本宫再跟你好好算账!”

铃铛看着许玉谣出来,说:“殿下,这谢小侯爷属实太过分了!”

“行了。”许玉谣这会儿烦得很,只想找人撒撒气。

被侍卫带到前厅的人,一人靠着一根廊柱,还在喘个不听。

喘气声混着酒气,叫许玉谣更烦了:“再让本宫听到你们喘气的声音,你们这辈子都不用喘气了!”

四人当即闭上嘴,脸色慢慢憋得通红。

“滕跃,你们四人好大的狗胆啊!自己不学好便罢辽,竟然还敢带着谢白去喝花酒!”

滕跃很想解释,是想喝没喝成,但是他不敢,他只能听着。

以前在京畿大学堂的时候,他们有幸或者说不幸,跟许玉谣做了三年的同窗。这三年里,整个学堂,除了谢白,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许玉谣的魔掌。

对于许玉谣的恐惧,他们可以说是已经刻入骨血中了。

挑今日请谢白去喝酒,也是算计着,许玉谣刚回京,定然要在宫里跟皇帝、太子、太子妃好好聚一聚,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辰出宫,好巧不巧的,还走了春风楼所在的那条路!

真是天要亡我啊!滕跃在心里喊。

“听说,你最近纳了个妾?”

滕跃一个哆嗦,回道:“回……回殿下,是。”

“你该不会还怂恿谢白纳妾了吧?”

许玉谣这话一出,四个人都忍不住发抖。他们的对话,许玉谣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谢白说的?他装醉?

看到四人的表情,许玉谣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冷笑一声说:“就你们那点小心思,本宫还用听别人说吗?有点什么心思就恨不得写在脸上!”

几个人赶紧低下头去。

“喝花酒好玩吗?带着本宫的驸马喝花酒很刺激吗?”许玉谣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叫来侍卫道,“把他们四个,带到春风楼去,跟那里的妈妈说,就说本宫下令,今晚哪个姑娘都不许接客,只许他们四个接客。每人接满十个客人,才许离开!”

“殿下说的可是,让他们四人接客?”侍卫表情有些微妙。

许玉谣眉头一皱:“本宫不想说两遍,还不快去!”

侍卫只好押着四人离开。

被侍卫押出公主府后,滕跃心思活跃,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分别塞给了三名侍卫:“侍卫大哥们,每人一千两,在京中别说是买宅子,就是娶上几房娇妻美妾都足够了,您看,就别把我们兄弟送过去了。”

侍卫不为所动:“我们不缺钱,我们缺命。”

也是,和许玉谣的刁蛮其名的,就是她的财富。除了胜过亲王的俸禄以外,她还有五个皇兄每年给的零用。

而许玉谣对那些不惹她生气的下人,打赏起来也从不计较。

四个人被三名侍卫押回了春风楼。

老鸨看到四人,还有四人身后的侍卫,右眼皮立刻跳了起来。

“四位公子,怎么又回来了?”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对老鸨说了公主的吩咐。

老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差爷,能不能麻烦您再说一遍?”

侍卫又说了一遍后道:“这是余瑶公主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夸我!骄傲叉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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