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捉贼

公主刁蛮成性 砚允 3880 字 2024-01-03

听到买女装,伙计的笑容僵了几分,可这位小姐看起来出手阔绰,对他们而言,买什么倒是也无所谓了。

于是伙计把人领到内堂:“贵客看看这些?这些成衣用料和那些大官夫人、侯夫人在我们这里订做的一样。”

这边的衣服总算入了许玉谣的眼,回头看看谢白说:“你喜欢哪些?”

这么多衣裙摆在一起,谢白看得有些花了眼:“都好。”

“那就都包了。”

闻言,谢白赶紧制止:“这也太多了!”

“不是都好吗?”

谢白只好仔细挑了一会儿,挑了一套水色带暗绣的跟一套暗竹色未绣花的。

许玉谣看了看,指着一套绯色的说:“这套也一起。”

除了婚服,大启的衣服没有正红色,但是偏红色还是很多的。许玉谣觉得,大婚那日,穿红色的谢白简直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好嘞。”伙计很快把三套衣裙打包,又道,“裁缝在后面,马上就来了。”

裁缝是个美貌的妇人,出来之前,伙计已经把情况跟她说了,所以看到穿着男装的谢白,也没有很诧异。

“这位公子,麻烦这边请。”

裁缝十分熟练地量了谢白的身长、肩宽,正准备量胸围,却被谢白后退一步躲开了。

“公子,还没量完。”

谢白求助地看向许玉谣。

“安心量便是。”许玉谣道。

谢白只好伸开手,让裁缝量了胸围、腰围。

量完尺寸之后,裁缝问:“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式的?”

不等谢白开口,许玉谣替她说了:“时下夫人、小姐们爱的,一样来一身,布料全都选最舒适的。”

饶是裁缝听了伙计提前说的“那位小姐是个阔绰人”,也还是被这句话惊到了。

他们这家店是京中数得着的,平日也没少见京城里的豪门贵妇,但出手如此阔绰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小姐,虽说是夏装,但咱们店里的布料也都不便宜……”

“恩。”许玉谣点点头,“你们谁来算下账?”

伙计赶紧跑去前面拿了算盘过来,啪啦啪啦一打,报了个价,说:“您先给个定金就行。”

许玉谣直接掏出一张银票,全款付了。

伙计吃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不知道贵客家住何处,等衣服做好,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公主府。”

等许玉谣带着谢白走了好一会儿,伙计跟裁缝才回过味来:“现在京中,能称得上公主府的,就只有……那一家了吧?”

虽然京中尚有一位大长公主,不过为人低调,民间也一直鲜有讨论。

“是啊。所以刚刚那位公子是驸马?”

“公主带驸马来……买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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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突然想着带我去买女装?”疑问憋了一路,终于等到回了府,周围没有其他人,谢白才问出口。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担惊受怕,怕你的秘密被人拆穿吗?”许玉谣解释,“那不如从现在开始,你就时不时地穿回女装,大家看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万一哪天秘密真的被拆穿,或许大家还会觉得理所当然呢。”

虽然这个理论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可谢白觉得,这话从许玉谣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有说服力。

而且,她好像,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

谢白说不好自己心里此时冒出的情绪名为什么,但她的动作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决定。

在被亲到的一瞬间,许玉谣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谢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与脸皮,一亲上许玉谣的唇,便学着之前许玉谣对自己做过的那样,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的气息。

这是谢白第一次主动,许玉谣索性任由她来主导了这个吻。

大概谢白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即便是第一次主动,也十分娴熟。

等两人分开时,谢白的衣襟已经松垮了下来。

“可惜,是在书房。”许玉谣手指绕着谢白的衣带,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水色。

谢白多少还是有些窘迫。十六年的“圣贤”教育,让她在情的事情上,总还是受那些保守思想的束缚。

这和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表面读着圣贤,背后对那些情情爱爱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所以,许玉谣才说她是京城唯一的真君子。

但许玉谣这般坦荡,也叫谢白心生羡慕。

鼓了鼓勇气,谢白道:“若是殿下想,现在回卧房也还来得及。”

许玉谣完全没有想到,这话能从谢白嘴里说出来,噗嗤笑了出来。

谢白被她这一笑,冲散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当即红了耳朵,目光不敢在落在她脸上,四处闪躲着。

“谢白,我问你。”许玉谣看她这样,收敛笑意,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亲我?”

谢白也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时行动抢在意识前亲了人之后,还要被对方问“为什么”。

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反客为主问许玉谣这个问题呢?

——哦,许玉谣可能巴不得她问。

其实谢白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于是谢白打太极道:“殿下缘何亲我,我便为何……为何亲殿下。”

“哦?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亲你。”许玉谣理直气壮。

谢白梗住。她怎么忘了,许玉谣从来不能按常理推断的。

看她不说话,许玉谣干脆撒娇道:“我不管,我就要听你亲口说。”

许玉谣撒起娇来,跟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完全不一样,语气软软的,像只小猫咪。

谢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那四个字。

外面铃铛敲门道:“殿下、驸马,该用膳了。”

松了口气,谢白第一次这么感激铃铛的到来。

许玉谣却不是那么高兴:“她这月赏银没了。”

还好是赏银,谢白心想:要是连累铃铛扣了月俸,那可真是造孽了。

门外的铃铛还不知道,自己这月的赏钱已经没了,听里面没有回应,又敲了敲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