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能在这个到处都透着虚假的世界活下去了,太没有意思了,而且易泓瑾也很想念易泽瑞,日思夜想,最后他在某一天留下了遗诏,服了毒药,躺在了易泽瑞的尸体的旁边,放下了断龙石,永远地关闭了陵墓。
白玉凉亭中,一阵含着莲花香的轻风吹过,吹散了白雾,吹拂着刘景瑞的头发,一缕调皮的发丝轻抚过眼前,那一双眼眸中迷人的光彩正在慢慢凝聚,下一刻,他忽然一个激灵,仿佛意识回笼一般,眼中有了色彩。
刘景瑞皱了皱眉捂着胸口,感觉胸膛中各种情绪在翻涌,特别是不甘不舍的情绪,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情绪什么时候这么浓重了,而且,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刘景瑞注意到对面坐的韩瑾,胸膛中一股异样浓烈的感情喷薄而出,烫的他心砰砰直跳,只是他现在正想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镜子不是自己先拿到的吗,什么时候到韩瑾的手上的,他怎么没有印象?
而韩瑾,此时竟然一动不动的,仔细一看,整个人好像没了灵魂似的,刘景瑞心中满是担忧,连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见他一直没什么反应,碰了一动不动的,仿佛和这地长在一起了。
随即刘景瑞的目光落在镜子上,他从韩瑾手中抽回镜子,狐疑地看了看灰蒙蒙的镜面,忽然一抹白光一闪而过,他眼眸涌上了浓烈的感情,而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易泽瑞的人生像影片一样闪过,或者说是,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段人生,那些情感在他的胸膛澎湃着……
“原来是这样……”刘景瑞眼神恍惚,轻声低喃,嘴角微翘,有些甜蜜眷恋,爱,他竟然爱上了那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青年,原来那种感情就是爱吗?“阿瑾?阿瑾?是韩瑾吗?”
刘景瑞想起那个在自己临时前哭得跟个泪人的青年,心中一股痛楚难过涌上来,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视线落在韩瑾的白玉面具上,他爱的那个人也戴着个白玉面具,名字中有个瑾字,同样长得极其出色,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像自己成了易泽瑞,韩瑾其实成了易泓瑾?
这时候,刘景瑞又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对韩瑾那种懵懵懂懂的感情,原来竟然是爱情,所以,是不是因为如此,他才在那一段记忆中爱上易泓瑾?是不是,是不是韩瑾也像易泓瑾一样,也是喜欢自己呢?
这么想着,刘景瑞抬手想摘掉韩瑾的面具,却在快要碰到面具的那一刻停下了,涩然而落寂地闭上眼,收回了手,为什么自己拒绝去想韩瑾不是易泓瑾,因为开了情窍又有许多世阅历的他这时候再看过去和韩瑾的相处,又哪里看不出来异样之处。
他笑得讽刺,爱情果真能让人变成傻子,自己那么一个理智精明的人,当时怎么就看不出来其实韩瑾就像逗傻子似的逗自己呢,懵懵懂懂的动了情,喜欢的人接受自己的接近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以一种极其冷静理智甚至无情的态度看自己沦陷!
刘景瑞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眨眨眼把涌起来的泪意压下去,深呼吸慢慢平复胸膛中激荡难受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爱情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有必要要死要活的吗,你不是最讨厌成为那种为爱情付出一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