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瑞笑够了,才收敛了笑意,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好了,我不笑了,让我看看你现在这个身体到底什么情况。”他说着已经伸手去摸脉了。
墨瑾坐在床上,腕间传来的冰冷让他想到了此时刘景瑞的状况,不由得问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以你的魂体进入这个世界?”
“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身体就濒临死亡了,开局直接死亡,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起死回生,幸好这个世界允许灵魂存在!”刘景瑞边诊脉边轻笑着解释,“我如今确实是灵魂本体,但因为是和此方天道做了交易,所以在外貌上应该被施了障眼法之类的,在别人眼里,我就是委托者的形象,但是你不一样,看见的是我本来的样貌。”
闻言,墨瑾点了点头,目光在刘景瑞身上打了个转,有些遗憾,随即问道:“怎么样?”
“不是大问题。”刘景瑞收回手,仰躺在床上,“这个身体是极阳之体,天生阳气旺,偏偏又从事军人这么正能量的职业,刚正正直,虽然百邪不侵,但是过刚易折,又有歹人给下了类似催化剂的药物,把阳气发挥到了极致,灵魂承受不住,就化了。”
说到这一个,刘景瑞踢了踢墨瑾,在对方躺在身边后,搂着他的腰感慨地说道:“封家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尽出各种悲催的事情,封雨墨是个极阴之体,在鬼的眼中,是唐僧肉一样的存在,而且他从小便能看见鬼魂,可偏偏用不了天师手段,看他那气运,应该是世界之子;封家小姑的儿子左明杉是个杀人恶魔,从小生活优渥却偏偏养成了个变态的性子;寄住在封家的委托者做了不少善事,可偏偏落了个抽筋扒皮、死无全尸的下场;就连封家的养子,也就是你附身的这个委托者,也是没有好下场!”
“你也说了封雨墨是世界之子,他身边出各种奇怪、悲惨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墨瑾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看看他现在那懦弱躲避的性子,说不定就是要让他家破人亡磨炼他的性子什么的!”
刘景瑞觉得也有道理,不过把这个问题抛在了一旁,和墨瑾说起了其他事情:“对了阿瑾,你刚才看见坐在大厅里喝酒的青年了吗?他是这个世界古代的一个将军,人称战神,叫薛瀚,他身上的气运比封雨墨强大了许多倍,我琢磨着,这个世界的剧情是不是要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
“薛瀚?战神墓的墓主!”墨瑾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才从人家的墓里出来!看你对他的评价很高,怎么,他人不错?”
“还不错,性子直爽,喜欢喝酒,还是个单身主义的……”
“阿瑞,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们讨论别的男人合适吗?”墨瑾抓着流连在自己腰腹的冰冷的手,手虽然冰冷,但是抚摸过的地方仿佛要着火了一般,“这么久没见面,你就不想我吗?”
刘景瑞对上墨瑾灼热的眼眸,无辜地说:“不是你不想见我嘛,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们自然是了解彼此的,自己如今没有身体,墨瑾不会愿意和自己亲热的,再说人和鬼亲近确实伤害很大,而且换做是他,他也不乐意拿别人的身体和自家道侣的灵魂本体做亲密无间的事情,但是这不妨碍他撩拨一下自家道侣,不给个惩罚都不会长记性!
“……我承认这事是我做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墨瑾抿了抿唇,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认真地做了保证,但下一刻话锋一转,“不过,阿瑞,你忘了,其实还有灵修这种姿势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撩人的磁性,撩拨得刘景瑞有些把持不住,他喉咙紧了紧,眸色变深了许多,经历了几个普通世界,他确实把这事给忘了,灵魂交融的滋味他们试过不止一次……
那种毫无保留、一切坦诚相对的灵魂交融一般修士可不敢轻易尝试,毕竟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感受到对方心中的龌龊心思,或者在灵魂上做什么手脚呢,但是真正信任着彼此的道侣,灵修可以感受到无比蚀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