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人熟睡之后,刘景瑞从床上坐起,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离开了院子,避开街头巡逻的衙役、民兵,钻进了一个偏僻黑暗的胡同。
刘景瑞虽然刚捡起锻体术没几日,但是委托者以前身子底子不错,最近又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着,再加上文气的孕养,他的体质那是飞速上涨,所以他就敏锐地发现,自己出门时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几天下来,证明并不是巧合,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总得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才能安心。
今天是满月,天空没有云朵遮掩,虽然是黑夜,视力好一些也是能在黑暗中视物,刘景瑞站在一堆高高堆起的麻袋面前,他拨开一个麻袋,露出了后边叠在一起的几个健壮的男人,一个个身体僵硬不能动弹,每人嘴里都塞了脏兮兮的布团。
几个男人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看见刘景瑞时,眼神狠戾凶残,都是别人手下俘虏了竟然半点儿也不识时务,没有一点儿害怕不说,对刘景瑞还充满了杀意。
对于那杀意几乎能化为实质的的眼神,刘景瑞直接忽略了,他手中玉笔忽然出现,随手写了一个‘隐’字,然后朝着胡同口一挥,胡同口似乎荡起了一圈波纹,却没发生什么,但刘景瑞已经收了笔。
刘景瑞目光重新落在几个男人身上,这时候他们眼中已经有了恐惧,震惊得眼珠子都要脱眶而出了,他随手扯掉一个男人嘴里的布块,嫌弃地把布块扔远了,漫不经心地问:“说吧,你身后的主人是谁?”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是不会说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想起什么,恐惧的目光慢慢转化为死寂,说罢人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没几息时间就咽气了。
“死士?真是大手笔……”刘景瑞目光幽深,轻嗤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剩下的几个面色死寂的男人身上,“牙齿里藏了毒囊?”
说罢,刘景瑞微微弯腰,伸手捏住一个男人的下巴,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目光嚣张而挑衅,就是没有一点活下去的欲望,好像在说:看看你能不能从我嘴里套出话!
“看你们骨头挺硬的,很忠心啊?”刘景瑞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目光有些冰冷,“想来我若是拿掉你口中的布团,救你的速度都比不上你寻死的速度,对不对?”
看着男人挑衅的肯定眼神,刘景瑞冷笑一声,眼眸变得越发幽深,犹如一个没有底的黑洞一般,透着无声的诱惑,没一会儿时间,他嫌弃地松开了手,而那个男人的眼神变得空洞,没有半点神采,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手绢细细擦拭着手指的刘景瑞站直了身子,其他人也发现了男人的异常之处,神情变得惊骇无比,刘景瑞擦完手,把手帕又收了起来,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吧,你姓甚名谁,受何人所托,所为何事?”
“……”
虽然下过雨,但是这时候的夜晚还是难掩燥热,一队巡逻人员走过街道,留下一串整齐的脚步声,有人忍不住疑惑地频频回头,抓了抓后脑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有个死胡同,怎么没看见?难道是记错地了?
回到院子,刘景瑞处理了一些东西又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之后,才回到房间,躺回床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上墨瑾了。
〔阿瑾,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