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两人心中皆是五味杂陈，许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谁都没有先开口，车里便这么沉默着。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烟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想起是自己的手机铃声，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也就刘景瑞一个，她这才想起自己突然离开都没有告诉他们。

烟脸色微变，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她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下意识瞥了舒毅一眼，有心想让他停车，但是这个想法显然很不现实。

舒毅的目光一直落在烟的身上，看到烟的防备，心里不受伤是假的，但是他在见到烟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个时候烟上岸应该是为了人鱼族的事情，而现在，应该是她的族人联系她，所以防备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理解归理解，但还是难受，他们之间似乎回不到曾经了。

“你放心，我不会偷听的。”舒毅闷声说完，转头看向车外。

莫名的，烟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但是她逼自己硬下心来，转身背对着舒毅，按下接听键，压低了声音才说话：“是阿景吗……对不起，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太方便说话，找余妃的事情只能由你们去办了，我会尽快去找你们的！”

“你不用担心，余妃这边我们已经解决了。”刘景瑞给烟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继续说，“对了，带走你的男人我刚才查了一下，他叫舒毅，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吧。”

“嗯……”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目光晦涩，“他是我以前的……丈夫。”

舒毅虽然看着车外的风景，但却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小，再压低声音能低到哪里去呢，所以他敏锐地捕抓到了让他心脏加速跳动的一个词，难受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你打算再续前缘吗？”

话音刚落，烟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没有的事！”

她反应激烈，声音不自觉拔高，让舒毅下意识转头看了她一眼，烟这时候正好不自在地四处望望。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纠缠了几息，以烟心虚的别开头而告终，舒毅倒是心情极好，脸上的笑容加深，整个人的气息似乎变得鲜活炙热起来。

“没那回事，我，我和他不可能的……”烟感觉嘴中苦涩在泛滥，心如刀绞。

刘景瑞佯装失落地“哦”了一声，叹气道：“没有吗……既然你没有这个心思就算了，不过做不成夫妻应该还能做朋友吧，在这一次行动中，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你记得跟他好好道谢啊！”

“你……你说什么？”烟瞳孔皱缩，身子已经僵住了，不敢回头看舒毅，她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涩然，“他，他帮了我们？那，那他是不是……”是不是也知道了人鱼的存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