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偃放开了付古矜的手,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这几个月来我都在打听那‘烈红散’,后来得知在彼境一座神山上有个解百毒的药,便一直在往南方走。路上着急了些,便没注意好生收拾自己……阿矜,阿矜这是……回来了是吗?”
后面那句话是与付古矜说的。付偃仍然哽咽着,看着付古矜,眼神里满是激动。
刘楚贤看了看正不知所措的付古矜,道:“是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才四岁,又经历了那一遭,根本不记得了。”
付偃眼里再次泛出水光,他垂眸又抓住付古矜,不停重复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在二十一世纪时,付古矜从未感受过家人的关爱,此刻看着付偃,半晌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僵硬地抽-出自己的手,恰好这时小二的送了点心和粥过来,付古矜不看付偃和刘楚贤,低头自顾自吃起来。
等那碗绿豆粥去了一半时,付古矜抬头看向刘楚贤,问:“玉京醒了吗?他怎么样了?”
“估计快醒了吧,昨日夜里也没再发烧,你放心便是。”
付古矜点点头,想着自己再留在这儿似乎也还是没办法面对付偃,便放下勺子,道:“我去借驿馆的厨房给玉京做点吃的吧。”
语罢直接起身去找掌柜,刘楚贤在他身后喊:“我要一碗阳春面!”
付偃对刘楚贤使唤自家儿子的行为颇为不满,皱眉道:“阿矜身子不好,你还好意思让他给你做吃的!”
刘楚贤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就是嫉妒我而已。”
付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