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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手帕探了许久,王敬守皱紧眉头,随即惊恐的拿开手帕,再次搭上付古矜的手腕。

见王敬守面上神情越发惊恐,付古矜心里也不由得发慌,直到王敬守猛地跪在地上,道:“贵妃恕罪!臣医术不精!不……不知您身子出了什么状况!”

这话乍一听仿似是在说付古矜身子康健,但若真是如此,王敬守的神情也不会这么惊恐了。

付古矜心里疑惑,他本以为那位太监应会发现这一点,哪知那太监似是松了口气,道:“那便好,王医官医术精湛,您诊的脉自然准确无疑。”

嗯?怎么回事?这太监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精明啊!

李越前说完后转身对付古矜行了礼,道:“那老奴便同王医官下去了,贵妃您万福金安!”

待出了湘寒宫,李越前本一直笑眯眯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他转头低声对王敬守道:“方才请的什么脉,到陛下跟前说吧。”

王敬守顿时冷汗直冒,一路走到龙安宫,背上衣衫都已被汗浸透。

东方璟正换下朝服,宫女们服侍着为他换上一身宝蓝便服。

“回禀陛下,老奴带着王医官为贵妃请脉回来了。”

东方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李越前一时琢磨不透陛下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正欲使个眼色给王敬守,便见他跪了下去,整个上身伏在地上,惊慌道:“臣该死,还望陛下恕罪!”

东方璟挥退了宫女,自己整理了下白玉腰带,问:“你何罪之有?”

王敬守道:“臣为贵妃请脉,贵妃的脉象虚无乃至没有。这种脉象,除了病重以及去世之人,臣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气氛瞬时静下来,东方璟回首怒瞪着王敬守,吼道:“你再说一次!”

王敬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整个人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