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古矜右手擦了擦脸,打着哭嗝,道:“我……嗝……我忍不住,这是身体的反应,嗝!”
这副身体才十七岁呢,还是个少年,从小又脆弱的紧,受不得太大委屈。
东方璟此刻真是气的想把那掌柜的和那些小二翻出来再审,判得重点,打板子再打重点。
可现在付古矜疼的哭着呢,哪里是找人算账的时候,包扎伤口才是要紧事!
“宫里可有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付古矜回想起方才找不到药时的心情,泪水就更止不住了。
“没有药……嗝……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一把剪刀呢,本来是想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后再剪碎自己的衣裳来包扎的。
东方璟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湘寒宫竟连一些基本的伤药都没有。看了一眼付古矜的手臂,他复又问:“是不是很疼?”
付古矜摇摇头:“嗝……现下不疼……嗝,只是扯到衣裳的时候会疼。”他其实已经没在哭了,可是这身体的反应还是让他不停地打嗝。付古矜此时此刻实在是尴尬得想挖个坑把头埋进去。
“那咱不扯衣裳,伤口要快些处理的,我去给你拿药,你乖乖的莫要自己扯啊。”
见付古矜听话的点了点头,东方璟再三叮嘱后才快步离去。
付古矜打着嗝,脸红了一遍又一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自己做饭照顾自己,去饭店兼职赚学费,除了发小偶尔陪在自己身边,他的成长过程里,再没有谁的陪伴。
更别说关心、疼爱这样的感情,更是不会在他身上出现。可如今,他在东方璟这儿得到了。原来这些感情这么甜这么暖,甜到心里去了,暖遍了全身。
看了看宫门口,付古矜眼眶再次红了红。
董大人才走一会儿,他就好想他。
还好不过半柱香时间东方璟便揪着王敬守的衣领来了,将人按在付古矜面前,东方璟道:“王医官,快些给贵妃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