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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付古矜吐出第一口黑血时东方璟也或多或少猜到了,听到王敬守的回复后立马追问是何毒。

只可惜,王敬守摇了摇头,再次跪下,道:“臣……实在无法根据贵妃的脉象、症状看出,是何毒。况且,臣不知贵妃中此毒,多久了?”

玉京听到此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中了毒!而且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可是,湘寒宫的吃食都是付古矜自己做的,又是怎么中的毒呢?

东方璟也很疑惑这个问题,恍然想到那药糖,连忙转头问玉京:“那药糖是治什么症状的?”

之前玉京曾无意中说过,药糖用以治疗付古矜从小便落下的病根子,那时他只知道了付古矜每月初一都会病发,却不知是何病、何症状。莫非,付古矜是幼时便中的毒?

东方璟心里才刚冒出这个猜测,玉京的话便响起:“药糖只能够缓解公子每月初一的腹疼。这么多年来,公子除了腹疼,并无其余症状。吐血……今日是第一次。”

语罢,玉京还担忧地哭起来。

王敬守闻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回禀陛下,尽管贵妃吐血是第一次,然也不无此毒潜伏多年的可能。臣这便回去翻阅医书、古籍,寻找贵妃所中之毒,才可配出解药。”

东方璟点头,随即挥手示意王敬守下去。

王敬守出了湘寒宫,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好,今日又是去阎王爷那儿走了一遭的日子。

内殿里,付古矜再三保证自己已经没事了,东方璟见他气色恢复许多,才肯相信。

玉京伺候着付古矜沐浴,洗着洗着,竟小声啜泣起来。

付古矜疑惑地转头看去,问:“怎的哭了?伺候你家公子沐浴委屈你了吗?”

玉京连忙摆手,哭着说不是。

付古矜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微叹一声,道:“你家公子没事。若还不放心,下个月刘神医来了,让他好好给我看看,行吗?”

玉京点了点头,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