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赵棠就有些无奈了，好气又好笑地看他，“有皇上这么打消人家上进心的吗？”

卫炀却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反倒是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了？”

“人家没了我照样干活，”赵棠点了点账簿，噘着嘴，“那我成什么了？”

说得她好像一点用也没有，怪挫败的。

卫炀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好好，朕错了，你最重要了，那些人没了你不行。”

赵棠仰起头看他，挑了挑眉，眼睛里灵光一闪。

“那皇上呢？”她状似天真地问道。

可她的手紧紧缠着他的衣襟。

卫炀握紧她的手，不动声色地道：“朕怎么了？”

赵棠嘟了嘟嘴，好像有些不满，之后才说：“那我对皇上重要吗？”

这句话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

卫炀握着她的手一顿，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赵棠迎着他的目光，眼睫轻轻翕动。

她的眼睛睁大，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

半晌后，赵棠的眼睫敛下，笑着道：“对了，最近平安像是学会了叫人了，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赵棠站起了身，牵着他就往东侧厅走去。

卫炀跟在她身旁。

她一走数月，如今平安都已经十个多月大了。在清荷和几位嬷嬷地教导下，已经会叫人。

只是叫得囫囵。

平安这会儿也正醒着，正被奶娘抱在怀里。东侧厅的宫人见两位主子入内，便将四皇子放到了小床上。

赵棠走到小床边上，伸手逗着他。

平安立马抬起藕节般的小手就要去抓，露出了无齿的笑容。

卫炀站在她身旁，垂下眼眸看着这对母子，目光沉沉。

似是轻叹。

“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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