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多了,赵棠就越发抵触了,所以她很少主动在外人提起这事。
皇后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问道:“那青黛呢?”
赵棠与她相视,“那嫔妾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皇后娘娘方才所言,青黛不过是在膳房外偶遇了同心殿提膳来的宫女,有了几句交谈。单凭这个,也不能说是嫔妾要害三皇子吧?”
就凭她两句玉芙殿的宫女与云阳宫的宫人有交谈,就能定她的罪?
是不是有点太荒谬了。
“更何况,穆嫔待三皇子如何,这是阖宫皆知的事。凭一个提膳宫女,压根连三皇子的边儿都碰不到吧?更别提要害他了。”
“至于娘娘提及的什么霓星,那是穆嫔宫中的人,嫔妾就不太清楚了。”
赵棠站定,并无慌张之色。
这事本就不是她做的,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穆嫔身形佝偻,身边的霓云搀着她,生怕她倒下。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赵棠一副平静的模样,心中更恨。
霓星与霓云本是她最信任的宫女,只是现在……
她咬紧了后槽牙,整个人都在发抖。
原本写满了怯懦的脸这会儿充斥着恨意和扭曲。
耳畔似乎还有一道声音在萦绕。
“定是珍贵嫔……定是她……”
除了她,再也没有旁人有这个动机。
而且前几日她才冒犯了赵棠,没过多久启佑就病了。
身后那道灼灼的目光,赵棠不是没有注意到。
她微微蹙眉,余光一扫身后的穆嫔。
闻音微不可察地往穆嫔看向赵棠的视线的方向挪了挪,隔绝了两人之间那空荡荡的空间。
万一一会儿穆嫔突然一时暴起伤人,也能防范一二。
但是这会儿赵棠却不怎么在意,她正定定地看着皇后,目光冷静沉着,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皇后的眉心微蹙,与她对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片刻,笑着道:“只不过是有些端倪罢了,此事也未必就和珍贵嫔有关。”